见人出来,这才把手中的烟蒂摁灭在垃圾桶上,一转身,不知从哪里取过一个隔热的食品保温袋,捏着封口朝扶夏走了过去。
“给你买的早餐,趁着还没凉,路上吃吧。”
扶夏昨天晚上本就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就看见人在门口堵着自己,不管是不是为了送早餐,就对方这个穷追不舍的劲,还真让他感觉有点透不过气。
遂没伸手去接,眸中甚是不解:“季总,你假期从来都不加班的吗?”
季晏承早已习惯他对自己这个称呼,笑了笑,面色温和:“来给你送早餐比加班重要。”
说着兀自从袋子里取出一杯豆浆,用吸管扎开了封口。
扶夏看着人愣了下神,开口:“画协那边的比赛到尾声了,我买了高铁票,明天就回。”
“我知道。”季晏承把豆浆递到人嘴边,就差给他喂到嘴里了,莞尔道:“这两天抽不开身,等我忙完这一阵,好好休几天假去陪陪你和外公。”
“不用。”扶夏实在拗不过人,接过杯子吸了两口。
“用的。”季晏承话里带着玩味,说着俯下身子将脸凑近:“我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但你可别告诉我……只是过了一个晚上,你昨天说的话就不作数了。”
现在一觉睡醒,扶夏也不理解自己昨天是抽了什么风。
虽然心里想着是不能作数,但昨天自己毕竟刚刚趾高气扬将人拿捏了一通,这么快就推翻了说辞龟缩起来,想想就觉得怪没面子的。
遂又赶紧描补起来:“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后置条件?”
“需要你的时候你再出现,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自觉点,别总是动不动就来找我。”
“是吗。”季晏承看着他,一副厚脸皮油盐不进的样子:“那多亏了我这人没什么自觉。”
说着勾勾唇:“不然等着你主动召见我,我怕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不得不承认,某些特定的时刻,这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豆浆好喝吗?”思索间,扶夏又听见人问。
“不好喝,我最近在戒糖,这个太甜。”
扶夏是故意这么说的,豆浆其实并没有这么难喝,但他感觉自己有时心思甚至都扭曲了,大概是就不想让对方事事都顺意吧,于是将杯子重重一磕,看都没看一眼,放到了垃圾桶上。
放在以前,他这种没由来的小脾气是绝不会被包容的,可现在季晏承转了性,见状只是默了默,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封好的三明治,边拆边说:“我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说着下意识朝扶夏瞟眼:“你放在别苑的那些画,我打算……”
“你怎么打算与我无关。”
在扶夏的认知里,西郊别苑只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现在既然已经离开,季晏承就是连夜把房子铲平了也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更不要说里面放的那些画。
所以季晏承所谓的“商量”,在扶夏眼里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我之前说过的吧。”扶夏目色平静:“反正我也不会再回去了,屋里剩下的东西是烧了还是扔了,你尽可以自己看着处理。”
说完单方面结束了对话,转身:“孩子们还在酒店那边等着我,除了送早餐和闲聊以外,季总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扶夏后来斟酌了一下,将回程的高铁票定在了第三天下午。
多出的这些时间可以去之前总逛的古玩市集转转,帮于文远挑块刻章子的石头,临走前还能顺道去子清现在住的地方转一圈。
李子清当时找好了房子就给扶夏发了地址,但自那之后兄弟俩就一直没见过面,扶夏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蛮记挂他在这边过得好不好的。
扶夏收拾行李的时候接到了季晏承助理的电话,对方说季总今早的飞机去了墨尔本谈生意,临行前特意嘱咐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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