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挺有眼色的,这才多久没见,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了?
正思索间,自里屋突然蹦出来一个迷糊的声音:“方姨,谁啊一大早的?”
扶夏眸光一凛,皱着眉头寻声望过去。
一眨眼的功夫,就见一个半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卫裤的身影,打开门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六目相对的一瞬间,林沐晨像是突然惊醒般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随即露出“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的惊异表情。
望着门边的两人呆愣数秒,尤其在看到李子清那副满脸苦相、欲言又止的神情后,林沐晨意识逐渐回拢,这才将脑海里残存的零星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
隐约只记得昨晚和朋友去酒吧喝酒,后来自己是被什么人给架走的。
现在清醒了,不但出现在别人家里,还被扶夏看见了自己这副衣冠不整的邋遢样,林沐晨第一反应就是跑回屋里,赶紧把衣服先套上。
扶夏的脸色越来越沉,李子清战战兢兢握着门扶手,像是躲在屋子里看黄片被家长发现了一样,心慌意乱,连忙解释:“我昨晚是在沙发上睡的,表哥你别误会。”
扶夏心说也不由得自己多想,目光紧接着落到李子清衣领间白皙的脖颈上。
那么明显的一块草莓印在这儿摆着,真想现在拉他去卫生间的镜子上照照。
李子清,你是不是真当我眼瞎,还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啊?
走廊里一丝凉风吹过来,扶夏内心百感交集,全身的神经像是麻木了一样,掂着水果站在那儿,也顾不上冷了。
后悔,非常后悔。
他现在可以说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林沐晨软磨硬泡非要跟自己再学最后半年,明知道这小子的身份就是颗定时炸弹,他就不该心软答应。
这样就不会腾出机会让林沐晨和子清认识,大家各自安生,也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一系列离谱的事。
扶夏的自责与怒意全都写在脸上,李子清看得真切,心急如焚动动唇,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但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说谎。
昨天为了不绕路,确实是他自作主张把林沐晨带回来的。
林沐晨原本个头就比他高,醉酒后身子愈发沉重,把人一路架回来已经将自己累个半死了,到家后背的衣服几乎都湿透,哪里还有力气折腾些别的。
他将林沐晨放在床上给人脱了鞋子,正想着去屋外喝口水,刚一转身却被酒气熏天的人拽住手,一把捞过去摁在了身下。
林沐晨吻上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虽然平日里多以玩世不恭的形象示人,但是林沐晨的吻真的好温柔,让人舍不得离开。
李子清闭上了眼,任由他在自己的唇边一寸一寸细细研磨,带着轻微的软哝一路游移到脖颈,全身像有火烧起来一样灼热。
直至脱了上衣,两人都临近失控边缘那一刻,自林沐晨口中,忽而发出一阵不轻不重的闷哼。
随后温热的指肚抚上自己的眼角,人笑笑:“扶夏,我就说你的眼睛长得最好看了。”
李子清依稀记得,与林沐晨第一次见面时,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未带任何掩饰,告诉扶夏:“表弟的眼睛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此时此刻同样相似的话传至耳边,李子清如梦初醒,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他原是,认错人了。
李子清庆幸自己在紧要关头刹住了车,坐在床边抹去泪水做了几次深呼吸,替人盖好被子,最后找了条薄毯去了客厅沙发。
扶夏自是不知道这些,出声将他的思绪打断:“所以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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