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的建议下,傅轻决下午在飞机上提前注射过一针抑制剂。
他是高阶Alpha,平常可以将信息素收敛得一干二净,但现在各方情况特殊,多一重保险总是好的。
而段宁既然是Beta,就不会有发育成熟的腺体,也没有信息素,不会对信息素产生反应,也影响不了任何人。
车厢里还是弥漫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气息。
像尾锋利的软勾,看似无形,刮过时却能带出血来。
是段宁身上散发出来的,几近于无的一股白松香的香味,略带苦涩,天然具有威压之感。
如果只说味道的话,是这样的。
傅轻决曾经感受过段宁浓烈的,具有十足攻击性的信息素,那时候的段宁还不认命,被他死死压制在身下征服时,傅轻决记得段宁颤颤挣动的后背和窄瘦紧绷的侧腰——肌肉线条流畅漂亮,明明不乏那些象征英勇的伤疤,汗湿的皮肤依然像被水浸过的绸缎一样。
身体里明明蕴含着足够反抗的力量,却还是要对另一个Alpha敞开身体。
那时候的段宁还是个Alpha,有一个Omega未婚夫,没有被剜去腺体,后颈上也没有这道丑陋的手术疤。
对一个分化多年、健康正常的成年人来说,腺体摘除手术无疑是种纯粹的酷刑,手术造成的伤害不可逆转,留下的后遗症也复杂多样,认知紊乱、信息素感应失常都是常见且会反复发生的病症,需要长期的治疗。
段宁这样经过强行改造而成的Beta,只保留了被破坏后的部分萎缩腺体,对信息素反应迟钝的同时,也代表着在后遗症发作时会对信息素异常敏感,如果运气不好,被刺激诱发出曾经的易感周期,便会直接进入假性发情状态。
一周前段宁因此才进的医院。
与之相伴的,段宁无法控制自己微薄的信息素溢出。
尽管那气味犹如一滴水滴进大海那样稀薄。傅轻决刚才在大庭广众下,走近他的第一瞬就察觉到了。
傅轻决厌恶战争,但征服和好战是Alpha的天性。
他已经忍了很久,想要抓住那缕越变越淡的白松香,心想段宁的发病期已经过了,他直接释放出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然后箍紧了段宁的后腰。
傅轻决没有再计较刚刚段宁的不答话,抵过去时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哪有像你这样的Beta,随时随地发情,一身骚味。”
段宁坐在傅轻决腿上,一只手扶着傅轻决的胸口。
他无所适从地闭了闭眼,好像已经习惯这些,不会流露出让傅轻决不满的表情。
而身体深处在感知到傅轻决的信息素后,首先产生了轻微的互斥反应,接着愈演愈烈,一路再由血液传遍四肢百骸,让皮肤泛起了潮红。
在段宁终于闻见了那缕花香的时候,车厢里的空气湿湿黏黏。
若他真的不是Beta,有更灵敏的嗅觉,会发现自己早已置身于万千花海之中。
傅轻决的车一直停在了万湖庄园的私人停车坪内,场内找不到人,也没有人敢越过界限,莽夫一般地跑来此处寻找。
谢革一个人从大厅里脱身出来,走到外面点了根烟。
正好瞧见傅轻决的那位助理,问道:“你们傅先生人呢,他不是来了吗?”
傅轻决下午决定来之后就跟谢革打过招呼。
得知傅轻决把段宁也带来了,两人还在车上之后,谢革笑说:“他倒是一贯坐得住,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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