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横在身前的手上也满是血污。
每当血珠从裂口涌出来,汇聚成一小滴,即将坠落时,段斯握了握手指,那一滴红色的液体便四散开来,黏在皮肤上,直到它渗出的速度逐渐变慢。
傅轻决盯着他,心下仍然略微诧异,又觉得十分有趣。
他鬼使神差地看着段斯走进来,容许了这一切的发生,而那一大群人还在外面,不嫌累地层层搜查着,正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傅轻决慢悠悠开了口:“段长官,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进仇人的房间来求他。”
段斯平息着呼吸,闻言似乎才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形,然后望向傅轻决,说:“我已经进来了。”
他身体离开门板,站直起来,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在顶光灯的映衬下忽明忽暗。
许是这状况确实少见,傅轻决眉头一皱,下意识也往后退了一步,又立即站定,像是并没被吓着。
——段斯是不像傅轻决,不必被逮着死在外面,而是进了所谓仇人的房间。他能戴着手铐逃脱上楼,现在在这封闭安全的地方,在傅轻决呼叫人员之前,一旦想着鱼死网破,轻易就能把傅轻决弄死在这房间里。
段斯愣住片刻,仿佛有些哑然失笑,声音疲惫地说:“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会离开。”
傅轻决咬了咬牙,面上不显恼火,微微冷笑道:“离开?你想去哪儿,夜灯的警报系统连接整个警卫队,你可以离开,我会立即通知他们,段长官没有死在战场,最终却会死在他们的枪下。”
“这是你的自由。”
段斯说完便转身,将门把一把按下,手铐碰在门板上,啪嗒,一滴血也无声滴进了地毯里。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隐隐在沉默中颤抖,晃动。
没有人知道这道背影经历过什么,与三年前仿佛还是同一个,又已经全然不同了。
“段长官也会怕死,”傅轻决说,“不走,那就转过身来,为你走进了这间房做点什么。”
安静半响,段斯转过了身,脸重新暴露在不够明亮的光下,眼下阴影浓重,脸色愈发透着苍白,睫毛在浅浅金光里微微抖动。
他主动选择的留下,已经失去了和傅轻决讨价还价的条件。
他还是问道:“今晚过后,除了挟持傅少爷,还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做出这种事,”傅轻决勾起嘴角,眼睛上下重新把人打量了一遍,“皮带哪来的?”
“内务部的制式,原来不是段长官的皮带,”他靠在旁边的斗柜上,搭着腿,说,“解开,给我。”
段斯沉默地看着他。傅轻决说:“今晚过后,我带你走出夜灯。”
段斯喉结滚动,手一动,银手铐就响起来。
他总算在白天风和日丽、夜晚璀璨华美的首都接受了现实,也深谙求生之道,很快解下皮带,放在了傅轻决眼前的柜子上。
傅轻决很满意段斯的利落不扭捏,感觉让段斯来一段立正卧倒,像指挥军队一样表演表演,应该也不错。
他又说:“松手。”
在夜灯为期短短几天的训诫和培训里,这句口令是最基本的。被带上楼,按客人的要求和喜好脱掉衣服,配合并提供一切服务。段斯和其他人并没有区别,无论客人是Omega还是其他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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