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他头上了,”谢革说,“可他毕竟半只脚在你们傅家的家门里,能保得住。”
“那要看叔父想不想保。”
调查才刚开始,他们已经在讨论谁会被推出来做那个替罪羊。
傅轻决看了看时间,跟谢革说之后到兰亚再谈,转身要往看诊室里去。谢革一下叫住了他,忍不住多嘴提醒道:“轻决,段宁很会伪装,这次捅出了李铎的事,也许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但他是在背叛你。”
傅轻决停住了脚步。
背叛是一个非常严重的词。但万湖庄园的告密,会客厅里的谈话,都未曾超出傅轻决的预料与掌控,最终导致的,也正是傅轻决所想要的发展。
他需要段宁这么做,尽管一切全靠赌,段宁也没有被允许过能做这些。
傅轻决明白谢革的用意,他皱了下眉,又笑了笑,似乎不甚在意。
傅轻决进来的时候,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国会议长胡安的讲话。
胡安议长握着话筒的手上有道明显的刀疤。他是李铎时代的老人,曾连任多年国会议员,威望颇高。
段宁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机,许戈林的听诊器不慎碰到了他的手心,他猝然一握,眼神变了,然后转头发现了已经站在门口的傅轻决。
新闻很快被关掉了,一开一关之间,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段宁的复查结果没有太大问题,包括段宁体内的信息素水平也在日趋稳定,逐渐减少。许戈林一开始还略有诧异,第一次看见表格上CML那一栏的含量指标接近于0%,但他之前询问段宁近期是否有性生活,得到的又是点头的肯定答案。
——说明没有标记行为,所以检测不到属于傅轻决的信息素。
标记行为是Alpha在情动时的本能。许戈林联想到报纸内容,面对着段宁虽不在意但仍流露尴尬的神情,却也不便多说什么了。
他向傅轻决简单阐明了复查结果。
因为已是中午,段宁跟傅轻决离开大楼后来到了医院的供餐区,每次在医院,如果碰上饭点,傅轻决就会选择在这里用餐。
段宁拿着餐盘,站在短短的排队队伍里,稍微抬头就能看见坐在那边等着的傅轻决。
他动作总是很慢,拿东西时显得手生,他先要了一份限量的三明治套餐,然后才去点餐区点菜。
那份三明治套餐是傅轻决的,傅轻决似乎对这里的三明治情有独钟,不一定吃多少,但必须要点,反正由段宁排队。
“你没要番茄酱包。”傅轻决扫过面前的托盘,开口说道。
段宁坐下后又站了起来,接着才说:“已经没有了。”
傅轻决不说话,他就停在原地,瞟到隔壁小孩桌上的番茄酱,一下子欲言又止。
“你必须要番茄酱吗?”段宁这么问,好像如果傅轻决说是,他就能豁出去找别人要来番茄酱。
“坐下,”傅轻决立即不悦地说道,然后扒拉开了三明治的纸袋包装,“既然做完了检查,没什么问题,这么多天了,有什么想说的?”
段宁坐下,停顿一阵,看着傅轻决低声说:“我已经看过新闻了,那把格洛克手枪就是汤越则拿到的证物,和李铎总统的死有关,那天是我告诉他的。”
傅轻决挑眉道:“你在会客厅发病那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