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着段宁又恢复了往常那没表情的模样,傅轻决不喜欢的模样,傅轻决屈指往上按了按,碰到他微蹙隐忍的眉,动作像要把人按得更深,下一秒却忽然将他的脸别了过去。
“不用了。”傅轻决声音有些沉,略带沙哑地说。
段宁还没反应过来,气喘片刻,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嘴唇已是嫣红湿润的了。
他以为傅轻决不满意,清楚傅轻决已经很久没有标记过他,如果这算本职工作里的一项,那么……他听傅轻决又说:“知道我晚上要去见别人,故意的?”
段宁安静停顿着,像是在休息,紧接着低低笑了一声,抬眼看来,神色复杂又转瞬即空。
说不出那是股什么滋味,傅轻决一把将他拉起,动作猛了,两人由于重心不稳,双双倒在床上。
傅轻决肋骨一痛,闷哼了一声,见近在咫尺的段宁瞳仁深深。他只靠了那么短短的瞬间,就带着歉意地识相地翻身,从他身上躲开。傅轻决仰面理了理身下的浴袍,心里冒出些烦躁,率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瞧着段宁和早已被压得满是褶皱的那身西服。
“我再去给你拿一套新的。”段宁坐起来,说。
傅轻决不置可否,重新走去开阔的阳台上,深深吐息了口气,等下面的反应过去。
段宁从衣帽间出来,在傅轻决换衣服的时候就待在一旁,最后递去领带,傅轻决随手抽过来,冷不丁地,语气也凉凉地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段宁没有听懂:“什么?”
“没什么,”傅轻决闷声半晌,说,“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动楼下的沙盘了?”
两年前,段宁应激障碍最严重的时候,为求保险,心理医生说凡与过去相关的东西他都不能碰。
段宁隐隐约约记起,觉得就算是当初,也没有到那样的地步。
他后来在客厅驻足过很多次。饭后吃药或傍晚喂鱼缸里的鱼,段宁都会看见那个沙盘地图,很长一段时间里,确实没有走近去碰的欲望。
他说:“心理诊疗室有其他类型的沙盘游戏,今天回来看见它们有些乱,我就试了试,把它们摆好一点。”
他看向镜子里,傅轻决已经打好领带,只衣领后有些不平整,从正面看看不出来。
段宁在镜子中和傅轻决的目光交汇,他犹豫了一会儿,缓慢地伸手替傅轻决抚平衣领,傅轻决心下本也不平,那手似乎也探了过来。
傅轻决垂眼看着镜子里的段宁,这人就靠在他身侧,在家穿着宽松单薄的衣服,一直没换过,方才在床边的那股气息就还唯独留在段宁身上。傅轻决微微挑眉,抬起手,轻轻地,一下撕掉了段宁后颈的阻隔贴——果然,很快有新的气味盖过了原本的。
一股清浅的白松香,是属于段宁发情时的信息素味道。
段宁忽地窒住,后颈牵动肩膀鼓动了一下,傅轻决的手指在疤尾处摩挲,已经循着那处往上,按在他腺体的位置。久未暴露过的这块皮肤一经揉搓,便隐隐发热,颤颤起了层鸡皮疙瘩,那浅淡的信息素终于稍微浓了一点。
他的动作其实很轻柔,力气恰到好处,段宁想躲,身体却僵硬不动,像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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