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桩小事,程路安非要秉公执法,傅轻决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段宁公然破坏规则。
但即便如此,在确认傅轻决走后,程路安终于猛地松了口气。
众目睽睽之下,段宁跟他们走出了办公室,因着傅轻决亲自来过都没说什么,自然也无人再阻拦。
段宁被程路安一路带离兰亚。上车时押犯人一般,往他后颈上一按,程路安让段宁坐在了他和另一名探员的中间。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段宁,”程路安讥诮道,“好不容易爬了两年的床,傅少爷该疼你的时候疼你,”他咬字无比下流,“该舍弃的时候也只会舍弃,这就是权贵少爷的真面目。”
他拽着段宁靠近,像故意在激怒他,压低了声音说:“被傅轻决操的感觉怎么样,程舟还为你伤心欲绝,你根本不配!”
公务车内什么味道都有,段宁挤着坐在中间,面色有些苍白,他对程路安的羞辱毫无反应,一言不发。
安全局在首都特区的办事处还是老样子,时隔六年,只里面的布局有一点小变化。
段宁心里其实有些没底,他不知道在傅轻决的运作下,段斯是以何种方式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曾经在军部的一切随战争消弭殆尽是命运倾轧、天意难违,但在首都这个人人求自保的政治中心,难保不会有人认出他的脸。
尽管他在安全局任临时执行官时不常露面,大多时候辗转在下面各州视察。
他一路往里走,遇见在办公厅里也行色匆匆的探员,旁边的办公区争论声嘈杂,有人正要出任务,在桌上检查着配枪。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段宁喉结动了动,脚步变快了些,紧接着就进了审讯室里,眼前光线陡然变暗,门后的两个看守顷刻间将门关上。
审讯室内没有任何空调系统,森冷无比,段宁被要求坐在中间的审讯椅上。
他刚坐下,头顶的探照灯就亮了起来。
段宁转头看向旁边那面漆黑的玻璃墙,程路安站在单面玻璃墙这边的办公室,在和段宁对上视线的瞬间额头青筋暴起——段宁什么也看不见,但仿佛就是看见了程路安和审讯室外的一切观察者。
程路安冷笑片刻,和搭档从这边开门进去。段宁转过头,在看见程路安旁边的那人时,骤然顿住了,眼睛眨也不眨。
三年前在夜灯被他用手铐勒住脖子、撞在消防栓上差点窒息而死的内务部办事员,事发后因办事不利,被内务部发配去坐了冷板凳,几乎再也晋升无望,辗转才来了安全局谋生。
“这是联邦安全局首都办事处的巡管员17号。”
程路安笑笑,将药盒放在桌上,先开了口:“重申一下,段宁先生,我们这是遵循自愿原则的讯问,其他流程还需要走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段宁在递来的讯问单上签了字,也许因为里面太冷,他写字时手有些抖,不过只有短短一瞬,他签完字就放下了笔。
“今天早上港口第七码头的枪击事件听说了吗?”讯问开始,程路安问道。
段宁说:“在同事口中听说了。”
“过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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