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提醒道,“他应该是病发了,要不要送去医疗室,否则不好交代。”
程路安回了神,连忙喝道:“还不快把人送去医疗室!”他关掉录像设备,又看向段宁,说道,“别装得这么吓人,想等回去了跟傅轻决告状?”
段宁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门口的两个看守随即跑来,一人一边架着段宁,将人抬出审讯室。
程路安三两下将药丸装回盒子里,收拾好东西后也离开了审讯室,和17号快步跟去了医疗室。
“我拿药送去化验,”程路安这才感到惊险和后怕,梗着脖子说,“你在这里看着,再让他们查下段宁的腺体,有任何情况通知我,时间很紧,可以趁他神志不清再问问,能拿到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17号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程路安。
程路安不耐烦道:“你放心,只要把段宁那张嘴撬开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17号忽然笑了,说:“你跟他也有仇?”
程路安嗤了一声,勾起嘴角,定定地道:“只是按章程办事和查案而已,就算有仇,也不能公报私仇,对吧?”
医疗室内,经过医生初步的处理,段宁总算稍微稳定下来,只是眼神还很空洞呆滞。
他这属于心理根因的病症,对待在安全局的医生来说并不骇人,处理起来也不棘手,但许是段宁的长相或给人的感觉问题,没有人会觉得这些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身体检查在走廊对面的独立科室内,17号扶着段宁穿过了一小截办公区,碰上来往匆匆的人,只能急忙避开。
前方办公室门打开,正有人出来,段宁被按着退到墙边停下,便看见出来的人转过了身——来安全局调查军火走私案的汤越则一时间也停下脚步。段宁睁着眼,对一切毫无反应,只抬手看了看抓红的手腕,一直看着,然后被17号架着继续走了,最终和汤越则擦肩而过。
检查时17号只能守在外面隔间。
段宁在检查室内,躺在一张狭窄的单人病床上,被推着送去了仪器下。
第一次结束后,医生去暗房拿成像的片子,段宁被推着送入旁边的等候区,护士为他拉上围挡的帘子,按流程也出去做之后抽血的准备工作了。
检查室内一时间静谧无声。
窗外郁郁葱葱,忽然吹进一阵风来,将围挡的帘幔吹起一角,幽幽拂动——
段宁起了身,抬眼看向影影绰绰的玻璃暗墙里,医生正背过身去,处理腺体检查的片子,再等待报告生成。
下一瞬,帘幔动摇的起伏变大了很多。
段宁迅速拧开旁边的门把,人影一闪而过,门又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检查室的这边通往资料室,因为安全局的布局特殊,段宁虚靠在资料室的门后,等门外的办公人员经过后,他从开着的窗户里翻了过去,躲在了那张空电脑桌下。
段宁眨了眨潮湿的眼皮。
他的发病一半靠装,起初是在演,但哪怕只演一演,也能欺骗到段宁的脑子,让另一半快变成真的。
到了此刻,他总算微微松了口气。
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段宁立即从底下钻出来,就近用了眼前的这台电脑。电脑是开着的,省去了破密的步骤,他径直进入了联邦安全局的内部系统,输入密钥,屏幕黑屏了一瞬,然后显示正在加载……
紧接着,一大部分安全局的加密文件终于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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