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变得简单,傅轻决无论是有心仪的结婚人选,还是在别墅里养了别人,从此也再跟他没有关系了,他不用再欺骗傅轻决,在傅轻决带别的家主人回来时,像条狗一样做那个可耻的第三者。
他以为他终于摆脱了信息素的控制,不用再在傅轻决半夜回来会不会和他做之间,被头顶悬着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继续折磨。
他以为傅轻决终于玩腻他了,或者终究有些怜惜怜悯之心,对他的要求只有为他所用、好好办事、保持忠诚。
但他现在明白了,对傅轻决忠诚包括要很会脱衣服。
傅轻决拧起眉头,看着段宁的表情和动作心里一下刺痛得难受。
他明明已经见过很多次。但他已经知道段宁可以不是这样的,重回安全局的段宁让傅轻决想起了那个已经“死”了的段斯。他最初认识的,就是那个威风凛凛一派风流的段长官。
傅轻决一把制住了段宁的手臂,手指卡在下滑的裤拉链中间,冷冷嗤笑一声说:“要脱来床上脱。”
段宁没脱得成衣服,被傅轻决抓着手腕就按去了床上。
动作中他只能侧躺,感觉到傅轻决那双手在游走着。傅轻决离他还有点距离,沉默不语,抚摸的动作很慢,但力道之大,衣服下一秒就会被撕碎都说不定。
可傅轻决什么也没做。
想象中粗暴强势的侵犯和冷嘲热讽的羞辱竟然都没了。
段宁刚刚破罐子破摔的所有勇气被一点点耗尽,他忽然拿不准傅轻决了,从傅轻决突然让他去安全局任职、让他住进宿舍开始,他就看不懂傅轻决的意思。可这样的傅轻决才真正让他感到害怕。
未知才会让人恐惧。
“你是不是只有这招,”傅轻决在他耳边沉声说道,“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不想待在别墅了可以走,是你求着要留下来的,是你自己给我送来的三明治,是你说过不再骗我的。”
段宁半边脸陷在床里,紧接着腰被傅轻决搂紧,傅轻决跨了条腿上来,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段宁的身上。
他们变成前胸贴着后背的姿势,傅轻决只是牢牢抱着他。
“我没想过要走,”段宁无力挣脱,开口说,“你需要我去跟汤越则接触,我确实去了,现在你让我跟你来欧洲,我也来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骗也骗不到你,不是吗。”
傅轻决听得懂他的拆穿,冷幽幽说:“每次上床也都是我逼你的?在办公室,在车上,在夜灯,整个别墅里里外外,还有花园里,都是我逼你的?许医生说什么你都听,你发热期什么样自己不清楚?也对,许医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他心里有气,手往前伸一把掐着,人也压过来,“说要去给我当私人秘书的也是你,你就这么健忘啊。”
随之飘来的是那一缕淡淡的花香。
段宁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有种无助的羞恼感涌上来。
段宁和傅轻决有过太多次了,身体的任何弱点都被摸得一清二楚。无论是为了出门去上班,为了几根香烟,还是为了度过发热期,他都同意了和傅轻决做的,甚至是在勾引傅轻决。
他更无法否认和傅轻决同住两年多,有些习惯和感觉存在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怎么不说话了,”傅轻决终于有了笑意,看段宁还要硬撑到几时,“刚刚不是还很能言善辩,苏决,你现在是苏决,有什么都能说,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等会儿你跑出去喊救命,人家以为我在家暴,还会帮你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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