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谁来了?咖啡和三明治已经做好了。”房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等等,有客人来了。”
她的声音平实而温柔。
段宁被她和蔼而热切的眼神望着,听见了她的名字,心中猛地颤了颤。
他不是苏决,可他坐在了这里,傅轻决却坐在外面的车上。
段宁一直维持着平静,说完该说的一切,得到该得到的回答,便表示了歉意,很快告别,离开这栋房子。
开门便还是草坪,紫色的丁香花随风摇曳。
苏唯匆匆忙忙追出来,神情复杂而动容,哪怕她第一眼就知道段宁不是苏决。
她将急忙打包的一份三明治拿给了段宁,尝试往外面看一圈,却没发现还有其他人,不免露出失望的神情。
“如果,如果你见到小决,告诉他只要他平安健康,这么多年我也就安心了。”她最后说。
段宁找到了那辆越野车,傅轻决将车开去了另一边的树下,他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冷不丁和还是坐在副驾驶的傅轻决直直对视上。
傅轻决像是等累了,淡淡看向段宁,说:“上车。”
段宁把三明治递给了他,不等他接,便直接放在了傅轻决腿上,然后转身替他关上了门。
傅轻决一动不动,仍旧乜斜着眼睛往窗外看出去。
苏唯还站在门口,返身回去时撞上了那个跟出来的陌生男人,那个男人像是在安慰她,他们依偎在一起,相拥接吻,恩爱非常。
车窗瞬间合上,傅轻决拿起身前那袋还热乎的三明治,低头只随便看了一眼:“没放番茄酱。”
段宁只听啪的一声!
是沉闷的、碎烂的一声响。
傅轻决只是一抬手,就将那袋三明治扔垃圾一样扔去了后座。
苏唯两年前和新认识的男人结婚,迅速找机会搬来了南方,不小心和新联邦断去了联系,她不会再回奥斯陆,也不愿意跟傅氏有过多牵连——这些答案不用段宁说,傅轻决估计早已经知道了,根据摆在眼前的事实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苏唯当年是在傅岐山的要求下,被送去奥斯陆定居的,只能留下失去父亲的傅轻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留在群狼环伺、凶险万分的傅氏家族里一个人长大。
这几年傅轻决终于能自己决定一切了,苏唯也终于有了机会离开奥斯陆。
可隔着二十年的无法跨越的距离,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丁香花的味道难闻至极,冲得慌,傅轻决只觉得头晕,脸色难看至极。
他们回到了市区,还在在车上,段宁轻声说:“我们去吃午餐吧。”
傅轻决回道:“不吃。”
段宁看傅轻决窝在座位里,明明和之前没什么差别,沉默中带着凛然杀气,可他眼神不知看着哪里,高大挺阔的身躯就一直那样坐在里面,好像被丢掉的不只有那袋三明治。
段宁只能回想着刚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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