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决轻哼了一声:“楼下的沙盘我叫人移到书房了,懒得再搬,你既然能碰沙盘,想玩就可以去玩。”
“嗯。”段宁呼吸缓慢。
傅轻决早几天就已经说过一遍了,但段宁并不想进书房,也不想面对沙盘里那些小一号的坦克大炮和士兵,只是嘴上“嗯”两声答应着。
也许是他看起来和从前消沉的时候很像,傅轻决怕他出问题,每天还要检查抽屉里的烟少没少。
好在烟一根都没有少。
段宁很清醒,从没有如此清醒过。
第二天一早,等不到顺路送段宁到安全局,傅轻决依然得提早出门。
他走前提醒段宁,说晚上有家宴,下午会派人来接段宁去傅氏老宅。
段宁到了安全局,看着调查组组长把最后整理的结案报告送去了杜局长的办公室。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新闻播报,便是军火走私案落网的最大嫌疑人、前安全局办事处队长程路安之死以及其引发的后续连锁反应,程路安既和安全局有关,又算得上半个傅家人,必然引起舆论上的轩然大波。
要说不牵连到其他人是不可能的,选举中一定有其他党派和有心人士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但长痛不如短痛,程路安的自杀新闻在新联邦首都很快就会成为一桩过时的谈资。
段宁关掉了电脑上的窗口,恰好有人敲门,17号说:“今天有港口走私和枪击案的结案报告会议,国防部的人也来了,您之前代表调查组去过几趟国防部,会议室那边叫您过去参加会议。”
国防部来的领导正是江牧。
会议上段宁其实毫无作用,只是来旁听的。枯燥的两个小时过去后,已经到了中午,段宁打算临时回一趟安全局的公寓楼。
他谢绝了17号送他的提议,在路过的餐厅随便买了份快餐打包带走,仍然走路,但他刚过一个马路,有车跟了上来。
江牧微微摇下车窗,叫他段先生。
在别墅里,傅轻决若有似无地跟段宁提过,现在在选举时期,要他等调查组的事情结束,就少去外面乱跑,其实也有让他少往国防部跑、少见江牧的意思。
段宁犹豫两秒,上了车。
江牧送他去公寓楼,担心地问他这些天怎么样,有没有事。
除此之外,自然还有别的需要说。
“程路安火化前侦查委员会进行了尸检,没有别的问题,”江牧知道段宁关心此事,却不得不如实地说,“现在已经盖棺定论,就是因为心理出现问题,畏罪自杀了,当然民众没有那么好骗,只是都知道军火走私案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而且对大众生活领域没有太多影响,糊弄着就能过去了。”
段宁说:“我知道了。”
“您知道傅轻决现在的态度是什么吗?”江牧突然问道。
因为段宁一直没有正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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