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熬第多少次的阵阵晕眩过后,段宁弓身吐出口气来,喉咙嘶哑,胸口浮起的血色一路染红到耳朵。他真的瘦了,脸上因着骨骼挺拔,一贯英俊,看不出什么,但拿手摸一摸他后背就知道,肉又少了一层。段宁颤巍巍地闭了闭眼,气息虚弱,人明明很大一个的,但他陷在床里,薄得像纸,像转眼就会飘荡起来的一缕幽灵。
段宁只是稍好了一些,仍然五内如焚,即便精疲力尽了也不得解脱,傅轻决探到他的额头,掌心仿佛被烫了一下。
“先休息一会儿。”段宁没有信息素,傅轻决也不在易感期里,干柴强行擦出来的烈火,虽是痛快,但总显得没头没尾的。一时间有些棘手,傅轻决只能含混说:“和发情期是一样的,过去了就好了——要不要标记一下……”
再试着按住段宁,傅轻决也出了满头大汗,紧接着段宁触电般弹动两下,急促呼吸起来:“我没有,没有……腺体……”
他一把抓住傅轻决的手腕,像是无力承受这种刺激,那一瞬间眼里充满了惧怕,傅轻决只好收手,靠过去抱紧他,有些烦躁懊悔道:“可是你还在发热,你就当是以前,很快就没事了……会让你舒服的,哭什么……”
现在果真是如傅轻决所愿了,段宁不让碰别的地方,傅轻决只好勒住段宁的前胸和肩膀,缓缓来回给他顺着气。
段宁眼神涣散,无知无觉地淌下一串眼泪,脸上却没有哭泣的表情。半晌,他被傅轻决盯得回了些神,又偏头抬手挡在眼前。
“段长官,”傅轻决既隐约心慌,又实在喜欢极了段宁的这幅模样,他呼吸粗重地埋下头,抵在段宁颈窝里,拿开段宁挡着的胳膊,在他耳边说,“没关系,和我怎么样都不丢人,在我面前哭也不丢人……”
最后段宁脊椎发麻,浑身上下完全失力了,在犹如无尽的痛与快中意识溃散游离,昏厥了过去。
傅轻决顿顿看着他。额角的冷汗摇摇欲坠,终于顺着脸侧滑落下来,掉在段宁迅速变得苍白的皮肤上。
催情针剂的药效比他想象得还要凶猛。
杜景承是这方面的老手,在饭桌上说起时,只说这东西对beta效果最差,如果把人晾着是能让人欲生欲死,但一旦给了发泄的出口就没什么可玩的了。
可段宁不是天生的beta。
傅轻决原本以为这东西也许能激发出段宁曾经的信息素,现在看来是不行的,同时,药效要解却也没有一般的beta那么容易。
之后几天恐怕还有得熬。
傅轻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半坐在床上扫向段宁,很快把人拉起来,这才感觉段宁手脚都长,沉甸甸得厉害,傅轻决颇为费力地给段宁穿好衣服,扯来扯去的两块布早已皱皱巴巴,四处都溻湿了,沾满了暧昧灼热的气息。
衣服是傅轻决的衣服,人也终于变成了屈服依顺着傅轻决的人。
傅轻决用指腹按了按嘴角的伤——还是早上被段宁弄出来的。
他隐隐咝了一声,又抚摸着段宁有些湿濡的、温暖的脸颊,架起段宁软绵的、甚至会若有似无朝他靠拢的身体,觉得自己心底那种失控的感觉终于平缓了下来。
傅轻决真正害怕的,是失控的感觉,段宁用跳车威胁他的那一刻起,直至段宁用他宁折不弯的冷淡态度撑过的这些天里,傅轻决才真正感受到了背叛,能够杀死一个人的背叛。背叛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因此对待这样的人,从来不需要手下留情。
然而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这样一个冷血利己的人,在恨意发生的那一瞬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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