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完成了。”
“但你早就意识到,我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段斯了,”他眨了眨眼,迎着久违的春风,像是嗟叹了一声,继续说,“从前被逼无奈的情况是有很多,但总有些什么是别人逼迫不了,而自己却做了的。 很多事情在你看来是那么荒唐,我看着也确实只有荒唐了……我这个人又何尝不是?”
“段长官,你不是——”江牧下意识便反驳,“我只是觉得突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快就决定了离开新联邦,放弃这一切,我只是有些六神无主。”
段宁说:“学会放手真的是件这么难的事吗……”
他像是喃喃自语,但江牧听得很清楚。
世界上有这么多陷入贪念、不肯放手的人,对权势,对金钱,对名声,对情义和爱,对一切不可得之物……而段宁顾不了这么多人。他身上承载的希望太多了。
最后人们只会发现,神像只是一尊可有可无的吉祥物。
段宁也早已不是他们在想象中描绘出来的那个段斯了。
以至于现在这个段斯,在临行前仍然回的是傅轻决的别墅。
段宁在路上一刻也没有耽搁,回到别墅看见刚从楼上下来的高管家。
高管家神色忧愁,见了段宁,仿佛找到了救星。
段宁独自关门走进卧房时,傅轻决还是躺在了床上,姿势好像都没变过,和段宁早上出去的时候是一个样。但整个房间都变得乱七八糟了。
傅轻决早就醒了,找不到段宁的人,也出不了门,什么都不能做。他虽在易感期,但什么都记得,他确实在前三天清醒着的时候答应过段宁,段宁如果出门了,他必须在家好好等着。
傅轻决的好好等着不包括把房间弄乱。
虽然段宁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但傅轻决在段宁进来的一瞬间就知道是他回来了。傅轻决却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
段宁脱了外套,一边随手收了收屋子里的东西,一边走到床边,说道:“你现在怎么样了,难受吗?”
傅轻决的手伸在被子里,粗声说:“忍忍就好了。”像在自言自语,自我安慰。
段宁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床边,点头说:“你本来也到易感期末期了,自己解决一下就好。”说完,他就作势起身。
傅轻决见状再也不装了,瞬间回头,一把便拽住了段宁的手臂,捕猎一般把段宁捞回了床里滚作一团。
段宁身上被撞得一痛,刚瞪向傅轻决,傅轻决热得不行的坚硬身躯就压了过来,然后一动也不动了。
“老婆,”他一下子剧烈地深呼吸起来,“你什么时候走?”
段宁在外一整天,浑身都有些冰凉,而傅轻决的体温如此迅速地包裹了他,他感觉瞬间暖和了起来。
段宁看着傅轻决,几不可闻地说:“现在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几天了,对吧……”傅轻决脑子一热,就说,“你又打算什么都不说,直接一走了之吗?”
段宁缓缓动了动,忽然蹙起眉毛,低低抽气了一下。傅轻决很快反应过来,低头拉了拉段宁身上硬挺的白衬衫,看着段宁后颈上自己留下标记时的咬痕。
他很轻地摸了摸,对上段宁的视线,说:“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