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在感情里如果退让,到时难过的会是自己。”
这句话说到了裴茉的心坎里。
就算上午和孙樱聊天,让她起了退让、类似知足就好的想法。
但她还是骗不了自己。
裴茉听进去了闺蜜的话,想了想,问胡诗茜:“你说,他今早亲了我,他有没有可能有一点喜欢我了呢?”
这话说完,她很快补充:“你放心,我恋爱脑只犯一次,只是怕自己分不清。”
“……不好说。”电话里胡诗茜语气认真:“禹景泽虽然受欢迎,高不可攀,表面是那种高冷禁欲的男人,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嘛,自己老婆长得美,别说想亲你,想睡你都很正常。”
“……”
裴茉若有所思地嗯了声,觉得有道理,想起这几日早晨起床,禹景泽确实挺喜欢跟她有亲密接触。
电话里胡诗茜又说:“或者你找机会套套话。”
裴茉眨眼:“套什么话?”
胡诗茜教她:“就比如你在一个暧昧的氛围里问他,觉得你怎么样?”
这话叫裴茉忽然想起,那天禹景泽去学校接她,同学说他们般配,那时候,禹景泽在车里也问了她同样的话。
裴茉微微走了下神,觉得禹景泽又不会说她不好。
大概就是夸一下?
裴茉问:“还有别的么?”
胡诗茜也就比她这个恋爱小白强个一星半点,想了想说:“或者你就开玩笑的问他,结婚前有没有想过老婆的样子,是不是你这样的?”
裴茉抿抿唇:“如果他说不是,我多尴尬。”
胡诗茜一噎,忽然自己想起高中追隔壁班体委那会儿,也时常问些傻乎乎的问题,然后碰壁。
胡诗茜:“……其实我也不是很会。”
裴茉听着她的语气,笑下了:“唉,没事,不想这些啦,我们好久没见面了,等我演出结束,我们找个地方去玩几天。”
闻言,胡诗茜答应着:“好!”
……
傍晚排练结束,裴茉从舞团出来。
天边的夕色未落,夏天的傍晚被余晖染上几分昏黄。
这一阵子禹景泽都是亲自来接她,裴茉坐进车里时,禹景泽刚打完一通工作电话。
下午练舞时食指指甲刮到地面,劈开了一点。
裴茉没发现,伸手去抽安全带,不小心碰到,轻嘶了声。
“怎么了?”禹景泽看过来。
“没事,”裴茉看了眼手指,“只是指甲有点破了。”
她换只手去扯安全带。
禹景泽靠过去,手一伸帮她系上,又牵起她的手看。
还好,只劈到肉里一点点。
车里没有可用的东西,禹景泽启动车子,在路过一家超市,他下车去买了指甲刀。
回来进到车里,拉过她的手,帮她剪。
他着低头,额发稍遮住眉角,长长的睫毛垂着,脸上没表情时,眉眼显得格外专注。
修长的手指捏着指甲刀,从她指甲没破的地方剪,动作轻而小心。
没叫她疼到一点。
傍晚的光从他背后落入,在他肩膀和黑发上渡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车子外的街道里车水马龙,路边行人匆匆。
在外面一片路遥马急的背景里,裴茉望着男人耐心得专注的模样,心不可抑制地动了一下。
忽然就开了口:“禹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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