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但裴家一向还算兄友弟恭,所以听见这些,裴茉震惊的情绪难以掩饰。
同时她却留意到,禹景泽在提起这件事时,眼里无一丝之前在楼下见到那人的冷戾,散漫的语气里却是不屑一顾。
仿佛对于他舅舅想杀害他,是一件并不值得在意的小事。
此时,裴茉脑袋里莫名就冒出了一个猜测,她握了握咖啡杯,低声问:“那他,是不是还做过什么?”
茶水间里安静无声,禹景泽长睫垂下,在她看不见眼底情绪时,低声开口:“我父母的车祸,和他有关系。”
得到确认的这一刻,裴茉脑海里浮现之前,中年男人边笑嘴里边叫出的那一声阿泽,她紧紧捏住了杯子,那人做出了这些事,竟然还在禹景泽的面前晃,想到这里,她的手都在抖。
她随即问:“那他为什么还敢来找你?还有,他害了人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外公怎么只把他赶出江家,没有送他去坐牢!”
“是,是因为,”裴茉气息微微乱了,“外公偏护他了……”
禹景泽抬眸,注意到她发颤的眼睫,手也在抖,他顿了下,而后轻轻把她拉到身边,安抚她情绪,“外公他不知道这件事。”
裴茉一愣:“……什么?”
禹景泽:“外公当时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知道这些。”
裴茉动了动唇,想说那之后呢,话到嘴边却咽住,想起外公的病情是从禹景泽父母车祸后,每况愈下,所以他是为了外公的身体,将这件事一直隐瞒至今。
如果不是她今日问起,禹景泽不会主动提,也不会和任何人诉苦。
这么多年,就这样一直自己默默承受着。
为了在意的人,忍受杀害父母的人依然出现在眼前。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再遇见他时,他的性格变得冷漠了,身上的温柔都尽数收敛。
裴茉眼泪不受控地掉落,像珠子一样,心里泛起止不住的酸涩,替他觉得委屈,也心疼。
禹景泽稍倾身,手指擦过她的脸,轻声说:“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跟着难过的。”
他之前不想告诉她,是不想让这些阴暗的事出现在她生活里,他想护着她,像和护着外公一样,有些事一辈子不知道或许是最好的。
至于江海成。
他眼微敛,他不会一直放过,只是时机未到。
眼泪不停地落在他手指,女孩那双哭红的眼看得他心软,禹景泽勾唇笑了下,轻捏她脸蛋,“之前你说,是想我了才过来的?”
他扯开话题,裴茉还关心他腰上的疤痕,想知道被害时还有没有受过别的伤,但却不忍心让他再回忆,再讲起这些伤心事,于是慢慢平复着情绪。
她吸了吸鼻子,“我过几天就要离开陵城,去外地演出,想这几日能多和你待一会儿。”
说完,裴茉往前靠近一步,怎么办,听他说了这些事,她更舍不得和他分开了。
这时,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禹景泽从咖啡台上抽了纸巾,细细给她的脸擦干净,牵起她的手,“来。”
裴茉跟着他回到了办公室的沙发那边,禹景泽跟门外说了声进来,门推开,助理拎着一个米色纸盒搁在茶几。
“禹总,您要的甜品。”
“嗯,下午的会延后半小时,你去通知一下。”
“好的。”
等人出去,裴茉看了看茶几上的泡芙,又望向坐在旁边的禹景泽,“我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你想我了,这事儿可比工作重要。”他挑了挑眉,温温地笑。
好会说话。
裴茉抿了嘴角。
这种情况,还要他来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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