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谢斐眼眸微敛,阔步离去。
留着姜唯洇在原地始终都想不明白这句话是何意。
谢斐腿长,没一会儿就把姜唯洇甩下了一大截,她真是怕了忽然又从哪儿冒出仇家,忙不迭便追了上去。
“殿下等等我。”
姜唯洇费力追赶上去,正巧看到谢斐正在与一个男人交谈。
那男人一身绛紫锦袍,面容俊朗,眉眼间透着几分邪气。
“没想到皇兄也来了啊,看来皇兄日夜勤政也想偶尔来放松放松,这处的避暑山庄,臣弟每年都会来一回,玩闹设施臣弟基本都熟稔于心,若皇兄有什么不懂之处,大可询问臣弟。”谢斐道:“比起玩乐,孤的确不及三弟,孤每日要处理政事忙得难以歇脚,不得不减少闲暇的时日。”
谢温笑意渐淡:“便难怪父皇也时常夸赞皇兄勤勉,臣弟也敬佩不已,可惜了。”
可惜他三个月前,被面前这个讨厌鬼谢斐狠狠摆了一道,气得父皇卸了他手中的政事,让他禁足一个月。
好不容易解禁了后,才发现留给他的重任已然不多,他拼命想在父皇面前做一番成绩,可每每都会碰的一鼻子灰,最近也是母妃劝他放松下来,莫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谁知来了这避暑山庄也能看见讨人厌的谢斐。
姜唯洇慢慢归位,站在了谢斐身后。
谢温瞧他身旁是陌生的小太监,诧异了会儿也没多做他想,正想再做个样子与谢斐寒暄。
哪知谢斐眉梢微挑,“还有事?”
“……没。”
谢斐便直接提步走了。
谢温留在原地僵持了片刻,简直要气笑了。
他总是这般目中无人,眼高于顶,除了帝后,他谢斐的眼里还能看见谁?
偏生他又生得好看,只要端一副高岭之花的禁欲模样,便轻易地让长安的众闺秀对他魂神颠倒。
都是皇家血脉,他凭什么?就凭他出生便被册封为太子?
谢温笑得阴森。
他可真想把谢斐这张虚假的面具彻底撕下来,让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定是丑陋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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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后日才是真正的宴席,今日陆续到了避暑山庄的基本都是与安国公府关系亲近的人。
静贞郡主夜里便组织了一场家宴。
到场的宾客除了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及谢柔几人之外,便是孟乐安与陆曦行。
招呼了最尊贵的太子后,静贞问道:“时景怎么没来?”
孟乐安道:“他临时有急事,大概要明日午时才能到了。”
晚宴的佳肴美馔很是丰富,但入座后有几人各怀心思。
沈云绣是静贞郡主的长女,以便利之由坐在了谢斐身侧,她含情羞怯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谢斐身上,谢斐充耳不闻。
她不免觉得沮丧。
而陆曦行则总是忍不住看向谢斐身后的那个小太监。
此时小太监低着头,光看身形单薄纤弱,与其他皇子带来的太监别无二致。
他不由看的出神,便连婢女给他斟酒都未曾察觉。
“陆公子?”
陆曦行回神,将眼神收回时却意外的对上了谢斐的目光。
他错开与太子对视的瞬间,双手接过那斟满的酒盏,“有劳了。”
婢女一圈下来,挨个挨个的斟酒。
静贞郡主笑道:“这圣樱酿是郦山有名的美酒,入口醇香,过后会有几分清甜的樱桃味在唇齿间流连,你们定要多多品尝。”
二皇子谢峻和新婚妻子林卿遥很是配合地夸赞了几句。
酒水倒到三皇子谢温这处时,他伸出藏在桌布下的脚,婢女脚底一绊,整个人朝他怀里扑了去。
“三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婢女及时站稳认错。
谢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顺便帮她扶住手中的酒壶,在没人注意的视角他将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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