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接话,似心情也不好了。
正在这时,梅良心站在车外点了火把推开车门,“殿下如何了?”
他方才在外面看到车厢一片漆黑,吓得他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火把的光从车门前照入,谢斐的眼前霎时间有了光亮。
梅良心焦急道:“属下这就来把灯点……”亮。
不是,谁能告诉他,殿下怎么和姜姑娘手牵手依偎在一起?
谢斐敏锐地察觉到梅良心的视线,随后浑身紧绷地把姜唯洇推开。
姜唯洇哎哟了一声,靠在车壁处嘀咕道:“梅护卫可来的真是时候啊。”
再来晚一点,恐怕殿下就要与她旧情复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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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启程,申时左右抵达了长安城,姜唯洇坐在马车上睡得很香,等她一觉醒来,马车已然进了皇宫。
她睁开眼时,便听到书卷翻页的声响。
绚丽的阳光通过紧闭的车窗倒映进来,谢斐矜贵地坐在榻上,他的手背白净,手指修长,腕骨如白玉般无暇,姜唯洇忘神般不由盯了片刻。
“醒了?”
姜唯洇揉了揉眼,扇似的长睫扑闪几下:“殿下这回不赶我走了么?”
竟是直接把她带到皇宫来了,要知道上回她想跟过来,还求了许久呢。
马车缓缓停下。
谢斐将书册合上,清冷的眸子望过来:“你这太监倒是当上瘾了,孤也不好剥夺你的爱好。”
语罢,他撩袍起身,便下了马车。
姜唯洇垂眸看了眼这丑不溜秋的太监服,去避暑山庄的这几日可别提多为难她了,每日都要把胸前缠得扁扁的跟饼似的,每天呼吸都难受死了。
这小太监,谁爱当谁当,反正她不要。
姜唯洇追着下了马车,一路跟上谢斐的步伐进了东宫。
“殿下,您快看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
谢斐步伐未停,径直朝清月殿行去。
姜唯洇一路跟着,这回说什么都不要再当小太监了,她想穿漂亮的小裙子,实在不行穿宫女服也比穿太监服每日勒胸口来的舒服。
她眼巴巴缠着谢斐,直接上手拽住谢斐垂下的衣袖。
谢斐侧眸看她。
他人生得高,姜唯洇只能仰起来看他,对上冷淡无波的视线后,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太子耍赖:“你看,勒得疼,换殿下天天被这样勒,能不难受么?”
她没有指哪里勒着疼,但谢斐的目光不由自主朝她胸前看去。
一身暗沉的太监服,身前已与男人一般平坦,这般娇小的身形,雪白的肌肤,加上那时常红润的双颊,倒真的很像被欺凌的瘦弱小太监。
谢斐忽然想起那晚,没有被绑带勒平的那处,有多么的鼓软,他很清楚。
谢斐眼底泛起细微的波澜,陷入他无法掌控的混乱。
姜唯洇全无察觉,她只顾着诉苦,小脑袋委委屈屈地点啊点,“殿下,我不要穿这么丑的衣服了,也不要勒我了……”
这番对话是在清月殿门口发生的。
舒皇后在殿内等了多时,听闻动静便起身出来迎接,却不想看到一个身形娇小的小太监,拉着谢斐的衣袖,正在娇滴滴地撒娇。
甚至,谢斐竟是很有耐心听她这样喋喋不休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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