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太坏了。
况且,她……她都那样了, 和殿下这样了, 若一切都是假的, 那她和殿下又算什么呢?
谢斐心里沉重。
话到嘴边, 犹如嗓子眼被堵住了一般。
没一会,安阳侯过来了,一脸惊喜地笑道:“丫头,是伯父记错了,伯父真是老糊涂了, 那两个月去扬州公务,整日给我忙的晕头转向, 竟把这么重的事都记错, 方才伯父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啊。”
姜唯洇稀里糊涂听他一通乱的解释, 才总算明白方才都是乌龙, 随后松了一口气。
安阳侯见太子牵着姜唯洇转身走了,完全不理解地摇了摇头。
不过两个月而已,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竟是让太子殿下都来警告他不准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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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亭,湖畔。
微风清凉,柳叶悠悠,姜唯洇坐在凉亭内,隔着长排的柳树神色怡然地望着园中的景致。
梅良心看了眼乖巧坐在凉亭内的姜唯洇,心里不禁担忧:“殿下,如今安阳侯都回了,看来姜姑娘这边也不好一直这样瞒下去。”
虽说让安阳侯帮忙撒谎不算难事,但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谢斐立于湖畔,湖风曳起他的玄色衣角,他语气淡淡:“瞒不了多久的。”
是啊,连殿下自己都清楚,那为何不对姜姑娘说实话呢?
其实起因就是乌龙而已,这也并非是殿下有意欺瞒,殿下完全可以告知姜姑娘真相,避免她一直这样误会下去。
谢斐垂眸看向波纹荡漾的湖面,哂笑一声:“一步错,步步错。”
他与她的起因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一步错,步步错。既如此,他何不让这错误一直进行下去。
总之今日寿宴后,带她去见了父皇母后将婚事落实,一切也可定下了。
梅良心没听懂,“殿下说什么?”
谢斐默了默,转身朝姜唯洇行去。
姜唯洇坐着朝他伸手,抱怨道:“殿下和梅护卫在聊什么呢?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谢斐牵住她,垂眸道:“你很想知道?”
姜唯洇眨了眨眼:“想!”
谢斐薄唇微启,正欲说话,姜唯洇倏地站起来,嫣然笑道:“不过殿下可以不说,毕竟都是背着我谈的事了,那想必就是不想让我听咯。”
谢斐黑眸不易察觉地一缩。
她继续轻声哼道:“不想让我听,我就不听好了,与其等殿下编个假话来骗我,那不如不听。”
谢斐微怔,没忍住捏她鼻尖,“你倒是看得很开?”
姜唯洇朝他皱着小脸,“疼疼疼……轻点啦,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姜唯洇推开了谢斐的手,绯红的脸庞浮现得意洋洋的笑容:“殿下方才是不是唤我洇洇了?”
那会她被安阳侯说的话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殿下这样唤她。
如今可让她抓到了,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谢斐眸光微动,一错不错看着她满足的笑,半晌后低声问:“就这么开心?”
不过就是个名字罢了。
姜唯洇松开了他的手,语气有些低落地道:“挺开心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在我尘封的记忆里,隐约感觉到,能这样亲昵唤我名字的人,都是很喜欢我的。”
可是自从失忆后,她不仅什么都不记得了,身边也没有家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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