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因为舒皇后的片面之词降罪郑贵妃,也特地派了神医解了舒皇后的毒。
两边都护着,坚决不偏帮另一方。
作为皇帝,他固然没错,但作为丈夫与父亲,却是失职了。
舒皇后想起往日那些事,对嘉兴帝的怨恨不免又浮升而起,如今阿斐身体尚有余毒,若是一直不解,还不知要面临什么状况。
“洇洇,阿斐先前有跟母后提起,他已寻得了解毒之法,不知他可有与你提及?”
姜唯洇心里堵堵的,说不出的难受,若不是皇后娘娘与她说了这些,她还不知道殿下身上还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说,是半点也没有把她当最亲密的人看待。
闻言,她低头小声道:“没有呢。”
舒皇后一楞,蹙了蹙眉,随即摸了摸她蔫蔫的脑袋,安抚道:“许是他心里有主意。”
姜唯洇觉得委屈。
那再有主意也不能什么都藏着不跟她说啊。
她什么都不知道,娘娘问起来她也一问三不知,难道她就是脑子笨了点,就要把她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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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种难过的心情,姜唯洇回了东宫。
她忽然觉得,今日的天气再冷,也比不上她的心冷。
可能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会把旁人的秘密泄露出去的蠢笨长相?所以殿下才不把他的事都告诉她是吗?
关于这点,她觉得自己没问题,长成这样她也没办法,但与她深交过的人没人不夸赞她的品性。
她究竟哪里像是会把秘密说出去的人啊?
导致她无论怎么想,都没明白殿下为何什么事都不告诉她。
今日寒风依旧,才申时末刻天色便已经暗了,谢斐身披黑狐大氅回了东宫,刚行至清月殿的门口尚未进去,就看到里边一个看起来气鼓鼓又极其委屈的背影。
他站在门槛处问梅烦恼,“太子妃今日发生了什么?”
梅烦恼回道:“回殿下,太子妃并无任何异常啊。”
谢斐眉宇微动,这不可能,光看她背影如此悲伤又气又委屈的,今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影响到她心情的重大事件。
梅烦恼实在顶不住头顶那沉重的视线,脑子里想了半晌便道:“太子妃今日就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之后回了东宫便一直没有出过屋子了。”
“从早晨回来便一直没有出屋?”
梅烦恼道:“没错,太子妃说她想自己静一静。”
谢斐颔首,淡声道:“孤知道了。”
语罢,他转身进屋关进房门,将冷风挡在门外。
谢斐进屋后并未急着解下黑狐大氅,径直朝姜唯洇走去,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他盯着她乌泱泱的后脑勺,问道:“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姜唯洇听着身后那冷淡的嗓音,只觉得愈发心寒。
她正想极其嚣张地控诉他做下的错事,不料因情绪实在太低落,转过身看到他时,先是一楞,又眼眶瞬间泛红,没控制地哭了出来:“是你!”
谢斐微怔,偏着头看她伤心到垂泪的样子。
姜唯洇气得不行,心里又委屈巴巴的,她下午想了一大堆夜里谢斐回来后怎么理直气壮跟他对峙的画面,谁知他今日穿的这身黑狐大氅实在太好看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尚且带着寒气,白皙的肌肤犹如含了一层淡薄的雾气,加之身量本就高挑,一身黑狐大氅覆在他周身半点不显笨重,反而矜贵得高不可攀。
桃花眼是天然的淡漠无情,眼尾此时却含着几分柔意,这般冷漠与柔情的融合,愈发让他生出一些与往常截然不同却又浑然天成的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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