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圣女起身,“我要走了。”
“……”感情这看一眼,还真的就只是看一眼。
看到薛宴惊的表情,圣女眼神里闪着笑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又迅速缩了回去,仿佛怕她突然暴起咬人似的:“见到你我才知道,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你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哪怕受了伤失了忆也是一样,有些东西总是不变的。”
她拂袖一指窗外的大好风景:“拿着你的剑,出去浪起来吧,勇士!”
“……”
薛宴惊觉得自己可能遇见了一个疯子。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离开前,圣女终于大发慈悲,稍稍正常了些,给了薛宴惊一个提问的机会。
“年少时,我有一柄剑,叫作雀翎,一直带在身边,你可曾听说过它的下落吗?”薛宴惊不抱希望地开口询问。
“这我还真听……听有人说起过。”
薛宴惊很期待地看着她。
“当时你在魔界,为了震慑一些人,一剑劈向魔界的金刚磐石,一边嘴里大喝了一声,”圣女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表演,“违我意者,有如此……”
“有如此什么?”见她停顿,薛宴惊疑惑。
“我猜你本是想说‘有如此石’的,但那时候你可能还不认识魔界特产的金刚磐,一剑下去之后,碎的是你的雀翎,”圣女神色复杂,“所以你当场改口,违我意者,有如此剑。”
“……”
“你这是什么表情?”
薛宴惊眨了眨眼:“我原本以为里头会有个很辛酸的故事。”
“当时你很丢脸,所以其实还是挺辛酸的。”
薛宴惊叹了口气:“我大概猜到我们为什么没能成为朋友了。”
圣女放声大笑:“尽情吃吧,记我的账,反正今年给归一的那份分红大抵是可以省下了。”随即她从窗边优雅地一掠而出,与载她前来的仙轿和鸾鸟一同消失在天际。
直到再看不到酒楼的影子,红鸾宫圣女的亲信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人真的是……好像性子不大一样了?”
圣女慵懒地靠在软枕上,闻言幽幽叹了口气:“总不能是归一那家伙自恋到极点,找了个生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宠姬吧。”
“……以他的自恋程度,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你啊,”圣女被亲信逗笑,仰头望向仙轿窗口框出的一小块天空,又叹道,“这天下啊,哪有几人似她?如果归一真的陨落了,这世间岂不是又无趣了一分?”
“……”
———
红鸾圣女来得突然去得洒脱,薛宴惊没搞明白她此行的目的,也未弄清她和自己的关系,却也无心去探究,从窗边探了个头,挥了挥手,示意众同门自己平安无事后,才翻开菜单细看起来。
五百中品灵石一碗的素面,一千中品灵石一份的面点,两千中品灵石一盘的青菜,让薛宴惊不由叹息,算来一柄切玉剑的价钱,也就够自己在这里吃上五百份炒青菜。
一旁的小二见这厮一边翻菜单一边叹气,立刻就猜到她嫌贵,连忙解释道:“姑娘,我们用的都是灵气充裕的上好材料,以最不伤食材灵气的方式炒制,您只要一尝便知,我们鲸饮楼绝对是物有所值。”
鲸饮楼?薛宴惊这才注意到酒楼的名字——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归一魔尊连酒楼的名字都取得如此霸道。
“那这五千中品灵石一坛的酒,又是何故?”
“我们这里的酒啊,可有个妙用,”小二卖了个关子,“喝了它能增强您的信心。”
“啊?”
“姑娘您想啊,前面就是万剑秘境,来自九州四海的修士喝了咱们的酒,自信飞扬,进去大杀四方,岂不妙哉?”
薛宴惊挑眉:“过度自信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嗐,咱们的酒又不是叫人盲目自信,”小二解释,“那是在合理范围内,令人抛弃怯懦,振作自我。”
“那就来一坛好了。”薛宴惊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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