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薛宴惊简直想多尝试几次。
“对啊,你还有这一招,”傀儡冷静下来,大喜过望,“说不定真的能活着离开这里!”
“若是瞬移的目的地歪了些,会有什么后果?”
“迷失在另一段时间里?这一次赤霄宫大概就不会好心给你打开旋涡了,”傀儡猜测,“你最好不是在暗示这一招你并不熟练,还有移歪的可能。”
“的确不是暗示,”薛宴惊把话挑明,“我当然不熟练,这招才从琅嬛仙君那里学来没多久呢。”
一句话再次把傀儡吓得鬼哭狼嚎起来:“你一定要带我回去,我舍不得我的小黑屋啊!”
薛宴惊再次使出瞬息千里的法门,站定后,看着被罡风斩断了大半的发丝感叹道:“挺危险的。”
“是啊,要是……”傀儡还以为她要停下来和自己聊聊其中危险性,商量个防御措施出来,谁想到薛宴惊就是随口感叹一句,感叹结束又是一道瞬移掠过了几丈远,他只能讪讪地把话说完,“要是割到脑袋就不好了,你胆子够大的。”
最终抵达出口时,薛宴惊失去了及腰的长发、一只小臂上的全部血肉以及小半截腰腹肉,不过好在人还活着,损失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琅嬛仙君还是有点用处的,”傀儡失去了天灵盖,讲话却仍然顺畅无比,“我由衷地感激他。”
“感谢我的对手吗?”薛宴惊略作思索,摇了摇头,“我就算了吧,我的心地还远远没有这么善良柔软。”
一人、一头颅从前世镜中滚落出来,把外面看守的赤霄宫众人吓了一跳。
傀儡也吃了一惊,因为外面众人的造型也十分古怪,赤霄宫主立在前世镜外不远处,胳膊上挂着几个小童,双腿分别被几个弟子抱住,连脖子上都挂了个人,见到薛宴惊出来,这些人才尴尬地放开了手。
薛宴惊扫了一眼满殿的狼藉,也大致猜出这些人兴许是起了什么争执。
赤霄宫主清了清嗓子:“薛道友见笑了,弟子们正拦着我,不想让我入镜,怕我牺牲在前世镜中。”
“你也要入镜杀我?”薛宴惊满身的血色,面对这许多人仍然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那就请赐教吧。”
“我对道友并无恶意,”宫主连连摆手,“其实我们刚刚起了一场争执,因为我并不认同他们去杀宴王,毕竟……”
险些被连累死的傀儡冷笑:“毕竟什么?毕竟真正救世的是你眼前的薛宴惊,你们把宴王弄死了,琅嬛降世时你想让神女顶上吗?你有万全的把握吗?”
“没有,改变历史的代价太大,我们又何尝不懂?”宫主承认,“只是数年执念,眼见终于有望得以圆梦,谁会不想试着拼一拼……道友既已离镜,我们也不必继续站在对立面,放下剑吧,我叫人来给你疗伤。”
“不必,”薛宴惊不是很信得过他们,“要我收剑也可以,但我要把前世镜带走。”
薛宴惊自是不会再进入前世镜了,但难保这些人不会想出些歪招,毕竟绝大部分人都有前世,赤霄宫只要多送一些人回到过去,说不定恰好就可以进入宴王那个时代,十人不够那就百人千人,总有成功改变历史的那一日。
薛宴惊可不想某一个清晨醒来,忽然发现历史洪流劈了个叉,神女仍然在世,赤霄宫成了天下第一大派,异族入主中原,而宴王被从史书中轻轻抹去,万物皆与她曾经的认知不尽相同,也许连玄天宗都成为了赤霄的某种附庸。
赤霄宫主刚刚经历过大起大落,大概是没反应过来还有这种操作,颇颓丧地点了点头:“反正放着也没用了,你喜欢就拿去吧。”
薛宴惊收了前世镜,傀儡用脑袋拱了拱她:“能不能把我也带走?我觉得跟着你闯荡比看话本更精彩。”
薛宴惊透过缺失的天灵盖摸了摸他的脑子:“也可以,你能接受被灵驴抚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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