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顺从的当然方便,原本不顺从的,也会被渐渐磨到顺从。”
“没错。”
“石台,那称重的石台,可有什么办法能骗过它吗?”
“没有,我们什么都试过,但那杆秤只能称出羊毛的重量,连我们自身重量都称不出,其他任何东西也都无法替代。”
“只能用自己的羊毛吗?其他人的可行吗?”
“你是说……”
“去抢,”薛宴惊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有没有尝试过?”
“不愧是魔尊。”有人调侃道。
“我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人试过,但我们这群人中暂且没有,”短毛羊摇头,“首先他们人多,其次这不太现实,你看看咱们的蹄子,怎么抢?用嘴扯住对方的毛硬薅吗?”
“我要试一试。”
“怎么试?”
薛宴惊在羊群中逡巡,从一群短毛中找到了一位毛发稍长的:“能否把你的毛发剃下来借给我?我要去石台上称重,看看旁人的毛能否计入重量。”
那羊叹了口气:“不是我舍不得这一身毛,但你的主意可有些缺德啊。若真的可行,你就要去抢别人的吗?旁人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羊毛,被你抢了,他们该怎么办?难道你只考虑自己能否升仙吗?”
薛宴惊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其他人听不清,抓心挠肝地好奇,只听到那羊最终应下:“好,我信你一回,愿你不忘今日所言。”
他应了,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剃毛的问题,薛宴惊跑到河边,挑挑拣拣,寻了块扁石片,用嘴衔住,在大石上磨快磨光。
她一口气磨了一日一夜,不眠不休。
有绵羊在她身后驻足:“你看起来比我们这群在这里耽搁了几年的家伙还要急躁些,他们至少还知道休息。”
薛宴惊放下石片:“我的确很急。”
“急什么?我之前见过最急的一位,是有爱人在仙界等着见面的,他最后放弃了我们,回归大群了。你……也是一样吗?”
“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我有仇人在仙界等着见面。”她要在被驯化前、在忘却仇恨前,在更多修者飞升前,去看看仙界到底是何种模样。
“……”那绵羊无奈道,“我来接替你,你先去歇息一会儿吧。”
“多谢。”
如此磨了数日,才终于成就一片锋利到足以割掉羊毛的石刃。
有人用嘴叼着,去给薛宴惊选中的那只羊剃毛,操作不当,还不小心割伤了那可怜的羊几次,终于把他一身半长不短的毛发通通剃下。
薛宴惊带着羊毛去了石台,先称过自己的重量,再披上羊毛尝试,见秤上显示重量果有增加,心下一喜。
“接下来要做什么?去抢吗?”帮她磨刀的小绵羊在她身后歪了歪脑袋,“大群人多,我们可抢不过的。”
“不抢,”薛宴惊摇头,“我希望你们能陪我,前去谈判。”
“没用的,大群的领头人十分固执,很难说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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