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敲了敲自己手里拄着的拐杖。
种田,种田可看不出来夏目漱石哪里老到要说这种丧气话,只觉得对方过于鸡贼。
他叹气着说:“七号机关也不是我们特务科能够插手的……”他知道对方这么说,是在指责他们不守国际规矩。就连魔人那种罪行滔天的人,都是证据确凿被司法定罪,再全须全尾的送入默尔索。
而进了七号机关的异能者,大多是无辜的,是被栽赃陷害的,甚至有些人已经折在了里面,成为了人体实验的受害者。
江户川先生说:“在我们的文化里,确实出了事只要找出主谋,甚至找个替罪羔羊,也算是有个交代可以翻篇了。底下人不过是听命办事而已,有着诸多的不得已,牵扯到他们未免过于斤斤计较,不够大气……”
他笑容不变的道:“但这套理论,也就在这个国家的本土才适用而已。在其他国家里,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内务省的官员大多是尸味素餐,眼里就只有那点子勾心斗角的利益纠葛,真正要办事的还是得靠他们手底下的人……命令是他们下达的没错,但情报、资料、管理乃至后面一系列的计划筹谋,是谁来负责的呢?所以,大可不必说得自己那么无辜吧。”
他继续道:“我也是出来工作的人了,对上头的无理要求,也不是样样都顺着的。可能正因为如此,明明也有一个千里眼的虚名,也就止步于一个小小的刑警罢了。虽说正义这条路,走的是无愧于心,但我也有家人,我自己也要吃饭,劳动与收获不符,总是会有些不得劲的,您说对么?”
种田,种田无话可说。
江户川先生的话已经算是非常委婉了,但听在耳里,就跟讽刺他们这群人为了讨好上级毫无原则,为了升职加薪违背良心,才爬上了这个位置一样。
种田:“……”可恶,这位局长嘴里没一个脏字,但字字刺耳,有被脏到。
这和他以前在本土做刑警时的风评完全不同,难道横滨这个地方真的那么邪门,把他给影响了吗?
江户川先生道:“魔人的团队被瓦解之后,他们的遗产被斯图卡接收了。做人嘛,大气点,起码没要求将内务省的遗产……哦,怎么都得意思意思一下吧,这点报销不算在内的哦,顶多算是见面礼。行了,我还有事忙,请吧。”
种田灰头土脸的离开,夏目漱石倒是不着急走。他等门关闭,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说道:“这一届的种田和辻村局长,其实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卑劣。他们已经在尽可能的周旋争取……”
江户川先生打断了他的话:“不好意思,夏目先生。行人君毕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与乱步是合作者也是好朋友。希望您能明白,我光是压抑着不朝他的脸挥几拳,已经很努力了。”
夏目漱石,有点不自在的压了压帽檐。他觉得这次和事佬的工作是真的不好做,里外不是人。
江户川先生低头看着文件,轻声说:“横滨是个租界城市,在这个国家抛弃这个城市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别想用‘入乡随俗’这一套理论,来让横滨人去遵守这个国家的世俗规定。他们是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所以,谁担责,谁有责,这些都不重要。谁成了替罪羔羊,谁委屈谁无辜谁罪无可赦,全都不重要。”
他抬起头,那张和乱步有七分相似的脸上,笑得是那么的柔和亲切,但他的眼神却是与乱步同等的犀利。他目光幽暗的道:“连坐这种事,不也是一直都有的么?战国时期那么多灭亡的家族,就连刚出生的稚子都逃不过追责,为什么对国内的同胞能如此苛刻。却妄想着别人会对自己仁慈,想遵循两道标准,也要看清楚自己够不够格……我不是针对您,夏目先生,我尊重您过往为这个国家付出的一切,就连三刻构想能够如此成功的施行,您也出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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