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一边搓一边安慰自己,一定要添油加醋告诉裴公子,裴公子会给赏钱的。
“诶!裴府今日就要送卷子来了,你说二公子这回考得如何?不会又要被老爷请家法吧?”善止不知从哪掏出来个果子,咔嚓咔嚓蹲在金玉旁边啃,边啃边担忧道。
二公子从前也总因校考的事被老爷训斥,事实上二公子考得也不差,裴太傅一共十六位学生,据说二公子名次常排在第三第四,在金玉看来很是不错了,不过因为从前大公子在裴府求学的时候向来是雷打不动的榜首,有此珠玉在前,老爷看二公子就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老爷怎么总对二公子那么严厉呢?”金玉早就好奇了,大夫人早逝,二公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亲娘,府里上下都把二公子当眼珠子捧,大公子即使在外任职,流水一样的好东西也一月不落往揽月轩送,只有老爷天天指着二公子鼻子骂混账玩意儿。
善止把嘴里的果子咽下去,叹了口气,道:“你来得晚,有所不知,其实大夫人就是生二公子伤了身体,才熬过二公子百日宴就走了,老爷和夫人感情好,因着这,对二公子格外看重,生怕没养好,辜负了大夫人。”
金玉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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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禾这次考砸了,排在第七,不过情有可原,他病了快一旬,考前落下那么多功课,能考好岂非文曲星转世了。
老爷那才没那么多情有可原,怒吼了一声“跪下!”,拿起皮鞭就要抽二公子。
金玉和苏惟吓得“扑通”跪下,苏惟还好,习惯了,只不住劝说解释着“二公子前些日子病了”,金玉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他就没见过哪家老子收拾小子要出动手腕粗的皮鞭,那皮鞭打在地上啪啪作响,吓得金玉颤颤巍巍不断磕头,好在最后陆妈妈来了,陆妈妈是大夫人身边的旧人,老爷肯给几分薄面,在陆妈妈好说歹说下,终于在老爷一声声“不学无术!一无是处!”的骂声中把一脸阴沉的二公子捞出来了。
回到揽月轩金玉还回不过神,皮鞭挥舞的残影还回荡在脑海里,直到谢谨禾大声喊他他才吓得抖一激灵回神。
谢谨禾进来说口渴半天也没人奉茶,没人理他,陆妈妈留在他爹那唠叨,苏惟也不知去哪了,唯一一个金玉也魂被勾走似的,原本他那点憋在心里的火气被金玉那一抖给烧起来,窝火道:“怎么?被打的是你,本公子还没死呢你倒先疼得三魂没了七魄了?”
金玉一看便知二公子气坏了,连忙捧着消火的茶水递上去,挑着好话说:“不敢不敢!小的…小的只是害怕。”
谢谨禾没好气道:“你怕什么?我爹还不至于连坐。”
金玉摆摆手,尽量挑着二公子爱听的解释道:“小的哪怕疼呢,小的是疼惯了的,若是给老爷打几下能消了火也值了,就怕伤着二公子,那皮鞭那么粗,一鞭子下来不得皮开肉绽缺二两肉的,二公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心疼的还不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谢谨禾听他那灌了蜜的话,心知这小子嘴皮厉害,不过看着他那夸张生动的表情,又确确实实没了气,最后嫌弃道:“行了行了!去书房,今日再没了魂似的本公子让你真做个孤魂野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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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是二公子旬休的日子,自早晨在正厅里被老爷大骂一通后二公子就关在书房内没出来过,连金玉舌灿莲花地把午膳吹成琼浆玉液也没把二公子哄出来吃顿饭。
“二公子可真较真。”善止在书房门前踱来踱去。
苏惟从门里出来,小声道:“一直在看卷子。”
金玉挠挠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陆妈妈出马,把二公子拎出来,看着他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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