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果然被金玉夸大其词的言语逗笑了,白了他一眼,起身接过那条衣服,正当金玉松了口气以为任务完成时,谢谨禾把褂子一展开“哗”一下,金玉就感觉身上沉了沉,自己被包住了。
金玉:……
他今日本来穿的就多,又盖了一条后整个人像谢谨禾嘴里待宰的猪,身体鼓鼓囊囊的,偏偏脑袋又小,往那一站跟个年福娃娃似的。
谢谨禾憋笑,临了还说了句:“不错,这样总不会被掳走了。”
金玉慢吞吞拿下来,无奈道:“二公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外边是真冷,待会别又着凉了。”
谢谨禾把人捉弄了一番,心情颇好也不耍性子了,老老实实穿上厚褂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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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大方,新年给院里的人封的压岁钱可沉,金玉捧着自己压在枕头底下的存钱小匣子掂了掂,离小地主还有差距,但也够他爹娘过上天天吃肉的日子了,金玉开始琢磨着哪有寄东西的渠道。
找了一个多月都没见着,善止说这年头哪有给老百姓寄东西的地儿,一般驿站是为官差寄信传消息用的,老百姓只能自己找路子,要么有人要去那你就托人帮你稍去,要么你在官府驿站那有认识人,打点一下也能帮你寄。
金玉壮着胆子问了问裴公子那有没有办法,这事对于裴时玥来说根本不是事儿,裴公子大手一挥说包在他身上,金玉感激涕零地回来等消息了,不多时裴公子就说让他下次来把东西带来,关系已经疏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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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开春,雪慢慢停了,日头也渐渐大起来,金玉仍旧裹得厚厚的,怀里揣着沉甸甸的小匣子,还有一封偷偷溜出去花银子让人代写的书信。
金玉一家只有他爹金大华识字,金大华年幼时去读过两年书塾,那会儿没打仗,老金家还算过得不错,但愿他爹肚子里那点墨水能看懂这封信。
到了裴府裴时玥朝金玉挥了挥手,金玉只能趁二公子不注意回挥几下。
其实谢谨禾早发现不对劲儿了,主要他们两个每回见面都暗潮涌动地看来看去,不想发觉实在太难,问金玉的时候金玉吓得当场跪下了,他还以为事情败露一个劲儿的哆嗦,事实上谢谨禾压根儿没往细作上想,金玉这傻样实在太让人信任。
最终金玉支支吾吾解释在裴府不认路,裴公子帮过忙一来二去熟识了云云便翻篇,谢谨禾让他别和裴时玥走太近,他就纳闷儿了,那姓裴的每次色眯眯地看金玉,这傻小子是感受不到吗?
于是金玉仍然不敢在明面上与裴时玥有往来,这日也是趁着裴太傅在讲学,确保二公子不会离堂,才偷摸跟着假装出来更衣的裴公子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一动谢谨禾便察觉了,谢谨禾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居然摸清了金玉上茅房的时间,他知道,一下午金玉一般离开两趟,而且很准时,今日时辰不对劲。
谢谨禾皱眉看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裴时玥的小厮还在后边儿断后似的张望。
其实平日金玉是很谨慎的,他一般不会和裴公子同时离开,这次纯属是他第一次给家里寄东西,心里激动,一刻也等不了,才让谢谨禾抓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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