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雕龙沉木案几后,神色不辨,手指摩挲着瓷杯,良久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润润喉,道:“平身吧。”
谢谨秦仍跪着,从腰封里取出总督腰牌双手奉上,道:“两年前臣任职岭南总督,如今任期已满,还请皇上收回腰牌。”
这块总督腰牌来头可不小,冠了岭南的名字,那可是使得动岭南兵的,两年前岭南战乱,皇帝外放谢谨秦,如今回来了,他毫不恋权,说交便交,这才是帝王最喜欢的狗。
皇帝这时才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太监,那太监心思通透,知道皇帝的意思,上前道:“哎呦这这这,谢大人,皇上让您起来了,您车马劳顿的,怎好这般跪着,快上座,来人,奉茶。”
皇帝也在此时开口:“述职这些不急,方才你说,是你弟弟察觉异样的?”
谢谨秦回:“正是愚弟。”
皇帝抬眼想了一会儿,才道:“朕记起来了,你那个弟弟叫谢谨禾吧,此次秋猎拔了个头筹,朕还没赏他,加上这次救驾有功,哼,看来朕欠着他的赏不少呢。”
谢谨禾坐得端正,声音也平稳:“有劳皇上费心,都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
皇帝沉思许久,今日他收走谢谨秦的总督腰牌,必得赏谢谨禾一个大的,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好要赏些什么,他转动杯口,道:“你回去告诉谨禾,朕欠他一个好处,将来他想要什么,尽管与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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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小的真的没事!”金玉晕了一晚,醒来屋里闹哄哄的,门口还站着两位大夫,听二公子的意思,居然还想拿着谢府的帖子进宫请太医。
幸好夏将军的刀砍得及时,那北狄人捅来的长枪枪头还没碰到金玉,就被劈断了。
二公子眼睛里布满血丝,瞧着像一夜没睡,一会儿骂他“谁让你跑过来的”,一会儿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更诡异的是,金玉要照常伺候他用午膳的时候,二公子居然憋出一句:“本公子赏你跟我一起用。”
金玉:!!!!!没必要没必要!我都是看在钱的份上。
金玉没想到二公子反应这么大,毕竟仆为主挡刀做替死鬼,当时在场很常见啊。
金玉本来也没有这种觉悟,只是看到裴公子那么着急地喊,他就知道:来活了!!!
而且他当时已经看到夏将军骑马奔过来,知道莫约是出不了什么事,他扑过去也是有讲究的,那把枪直指跪着的二公子心口捅过去,金玉是站着扑过去的,那枪顶多戳到自己腰上,出不了人命,他当时想的是,裴公子亲眼看见了,这把赚了个大的!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金玉觉得这下离小地主差不远了。
所以他再次到了裴府,就一脸谄媚地朝裴公子笑。
谁知裴时玥比他还激动,只待他爹一句“休憩一刻”,就冲上去扯过金玉跑没影了,徒留一个谢谨禾着原地幽幽地盯着他们消失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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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我那日表现不错吧?”金玉矜持道。
裴家后院景致幽静,羊肠小道延绵,奇花异草铺出一片姹紫嫣红,裴时玥带着金玉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提起那日,裴时玥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也没听金玉说什么,满面春情地点点头。
金玉正想继续说话,身后传来一声清冽的声音:“时玥。”
裴时玥的眼睛顿时浮亮,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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