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难堪得低下头,张不开口。
善止罕见的冷了脸,看金玉窝窝囊囊的样子就来气,他恨道:“别人不说,我待你不好吗金玉?哥哥把你当心肝,你却专门捅我心窝子,是不是还在心里偷偷笑我傻呢?呵,面上对咱们阿谀奉承转头就找了下家,谁有你机灵呀。”
金玉白着脸摇摇头,双手也抬起来摆动着表示“不是这样的”。
善止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好,你说不是,那你就给我解释,说说你到底有什么非走不可的苦衷。”
金玉立时呆了,动动嘴却说不出什么。
院门前此时没有人,唯两人在此,一个洗耳恭听,一个有口难言。
金玉浑身发凉,他解释不出来。
没有苦衷,就是,就是为了银子,只是为了银子。
善止自嘲笑笑,把金玉推出院门外,冷眼看着他走远,高声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当我们揽月轩是酒楼饭馆还是驿店客栈?你践踏完我,还想辱没揽月轩,梦都别想做那么美的!”
金玉踉跄好几下,失魂落魄回秉礼阁了,耳边好似还缠绕着善止的言语,完全忘了要哄二公子这回事。
—
谢谨禾这厢在揽月轩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人,他阴着脸唤来善止,问道:“今日有没有人来过院里?”
善止脑中闪过金玉那张脸,抬眼瞥到二公子现下咬牙切齿的脸,生怕又给点着了,连忙道:“今日并无任何人来过。”
谢谨禾不甘心再道:“你一直在院中吗?没有疏忽遗漏?”
善止唯恐露馅儿,道:“绝无可能,小的一直就在院里呢,并未见到任何人过来。”
谢谨禾面无表情,善止以为二公子不再怀疑,松了口气。
啪——
谢谨禾手中的兵书被重重拍在案上,一旁的烛火随着拍起的风晃了晃,险些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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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公子真这么说?!”金玉差点呛着。
从那日被谢谨秦从青楼抓回去,在秉礼阁借宿一夜后,裴时玥已经有半个月没踏入谢府了,金玉被大公子一日一日问“时玥是不是身体不适?”没办法,只好主动出来找他。
裴时玥一脸郁闷,有气无力点点头,趴在榻上把脸埋进软枕,不肯露面。
金玉艰难道:“那…那不是,正好吗…”虽然有伤风化了点。
裴时玥忿然朝金玉丢了一个软枕,苦着脸道:“你懂什么!他…他那么规矩的一个人,他就是太规矩了,觉得我…亲了他,就得…就得定下来。”
金玉不敢恭维,瞧着大公子平日正经八百的,一声不吭都敢成断袖了,这能规矩到哪去。
裴时玥在榻上垂着脑袋,嘴里喃喃:“都怪我!酒醉误事,这下好了,我都想好不再乱来了,栖迟和落枣说得对,这种事情伤风败俗,只会给他无端添了污名,坏了他的清誉,偏偏我怎么…”
此事说来话长,就在裴时玥宿醉醒来第二日,头痛欲裂,睁眼却见心上人立于榻边,心切望着自己,含情脉脉,让裴时玥恍如置身梦境。
谢谨秦上前执起裴时玥的手,低声询问可有不适之处,令裴时玥猛然惊醒,连忙抽出手,推开温柔乡。
谢谨秦垂下眼,抿着唇,像是被伤到了,低着眉眼轻声问:“时玥是,不想负责吗?”
裴时玥:??!!!!
毫不夸张,他当即掀开被子看自己衣着是否完整,好在他确实还没有禽兽到酒后霸王硬上弓的程度。
谢谨秦继续道:“时玥昨日亲过我,这也忘了吗?”
裴时玥脑子一片白,耳朵像是坏了,浑身麻了一片。
谢谨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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