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北狄首领下了死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瞧着,咱们北边是真不行了!”
温澜眼睁睁看着金玉原本红着脸在发呆,忽而外边儿几个客人交谈起来,金玉忽然掀帘子惊慌失措跑出去,拽着人就问:“谁不见了?”
那几个人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有人回答了他:“就咱们前线的人呗……哦!领兵头子姓谢,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谢校尉!他带的一整支队都丢在和鸣谷里头了……”
话音未落,这个莫名其妙的伙计就冲出门,留温澜在后面追着喊:“金玉!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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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面馆的福,谢谨秦和裴时玥终于见上面。
裴时玥前阵子被关得狠了,一出来就跟狗崽子一样撒了野地玩儿,还撺掇金玉一起,被谢谨秦在面馆逮个正着。
“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谢谨秦才办完事回来,一身官服站在面馆里,搞得店里的人纷纷侧目。
裴时玥吓得寒毛都炸了一身,自谢相上门后,裴夫妇对他们俩的事虽不似之前般要死要活,却始终没有松口,谢谨秦这个时候上门,不被打死也要打残。
“不必!我自己回去就好。”裴时玥心戚戚。
“我送你。”谢谨秦跟在他身后。
二人在马车里相对而坐,照理来说,两情相悦的人待在一起,气氛应该是旖旎的,可裴时玥只感到煎熬。
其实这些日子他一直刻意躲着谢谨秦。
现在到了这种地步,最理智莫过于二人就此分道扬镳,装作若无其事,还能维持两家体面,谢谨秦依旧是那个风光霁月的探花郎,前途无量。
裴时玥心里明白得很,腹稿打了几百遍,到头来又成了缩头龟,妄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直到下了马车他也没舍得开口。
“夜里祈安大道太乱,别乱跑了,实在想出来玩,可以叫上我。”谢谨秦声音温柔,眼神像要滴水。
裴时玥别过脸,不敢看他。
他双腿像上了沉重的镣铐,每一步走得像囚徒。
他走到裴府大门前,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
说来他自己从前没察觉,好像每次谢谨秦都在自己身后,像个沉默寡言的长者,而自己只顾着玩耍,被光鲜亮丽的前方吸引视线,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这么不经意的一眼来得猝不及防,叫谢谨秦来不及掩去眼底那些疾风骤雨般的情绪,就这样生生露在裴时玥眼前。
谢谨秦站在风里,站在裴时玥身后,不知看了多久。
这样的眼神太热烈又太隐忍,让裴时玥忍不住生出错觉,好像是他谢谨秦先坠入的情海,是他先先一步爱得肝肠寸断。
裴时玥被灼得痛,眼眶发红,支支吾吾压根不是他的性子,飞扑过去将心上人紧紧抱住才是他最想要的。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又非要这么看我,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对不对?”裴时玥抱得紧,像要把谢谨秦的五脏六腑都给勒出来。
谢谨秦像等了很久,稳稳接住他。
裴时玥吸了吸鼻子,破罐子破摔道:“我…我不是读书的料子,将来也不会做官,不会碍着你在官场的路……这样是不是影响没那么大了?”他绞尽脑汁,又补充道:“要是有人对你指手画脚,我也可以帮你骂回去,我嘴皮子很厉害的……”
他说着自己嘴皮子很溜,其实翻来覆去说了一堆,也没有说出最想说的那句“能不能不要算了。”
好在谢谨秦明白他。
谢谨秦掐住他的下颚,抬起他的脸,直勾勾盯着他的唇吻下去。
温软勾在一块,舔舐中带着珍惜。
裴时玥其实是个蛮大胆又抵御不了美色的人,在京城里前前后后不知“看上”过多少漂亮公子,撩拨来撩拨去也没见他害臊过,这下却在自家门前被吻得满面红霞。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刚刚……”裴时玥挣扎着在吻中漏出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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