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取晴摩挲了下雨衣下的枪/柄,他今天的心情糟糕透顶,如果遇到了那两个警察,就算他们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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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坐在留置场的玻璃面前,等待着那名叫做平田三郎的犯人。
松田阵平支着脸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脸色越来越臭。
“等下由我来问。”萩原研二不放心地叮嘱旁边的松田阵平:“小阵平你不要说话就好了……也绝对不可以隔着玻璃威胁对方哦!”
“知道了知道了。”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嘀咕:“每个月都来问这家伙,每次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是这家伙引爆的炸/弹,就只能让他呆在看守所……”
半年前发生在公寓楼的恶性爆/炸案,当时在现场进行排爆的八名警察,除了萩原研二全部牺牲,就算是萩原研二本人也直到今天都还在修养,甚至还留下了不知能否恢复的后遗症。
而罪魁祸首却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炸/弹是因为拆卸失误爆/炸还是人为引爆,所以并不能把平田三郎移交给检察院进行判刑,至今都还在警视厅的留置场混日子。
上次松田阵平见他的时候,那家伙因为留置场规律的作息和饮食,看起来比送进来的时候状态反而更好了,把松田阵平气的够呛。
不过就算是把平田三郎送进监狱,大概率上他还是不会被执行死刑。
最多就是被限制自由,然后在环境称得上相当不错的监狱里安稳活到老。
甚至还会在老年的时候被狱警稳妥照顾,享受到相当舒适的老年生活。
而那些被他害死的警察们中,有的妻子才刚刚怀孕,有的女儿才上幼儿园。
那个女孩松田阵平见过,活泼可爱不认生,四岁的小女孩抱着松田阵平的小腿,嗓音清脆:“爸爸还在加班吗?今晚是美子的生日哦,松田哥哥帮忙告诉爸爸好不好?”
松田阵平想到那女孩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眼睛,脸上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戾气,咬牙道:“那家伙如果能死在留置场里就好了。”
“小阵平!”萩原研二低声喝道,转而语气又松缓下来:“不要说这种话……”
连说说都不行吗?那他们的同事就活该白白被害死吗?!松田阵平还想说什么,但这时玻璃后的铁门传来卡啦的扭动声,平田三郎被看守人员带进这个屋子。
松田阵平只能止住话头,双手抱胸把自己重重砸回椅子里。
平田三郎仍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含胸缩肩目光四下乱瞟,很难想象这种家伙,就是那起重案的主谋。
萩原研二:“平田三郎。”
“是、是我。”平田三郎被拷在扶手上的手轻抖,金属手铐磕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透过玻璃上的麦克风清楚的传了出来。
萩原研二脸上流露出无奈:“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来问你一些问题……我们之前来过几次你还记得吗?”
平田三郎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目光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脸上掠过,然后快速重新垂下,点点头:“见、见过。”
看起来没有那么排斥。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气,前几次他们来的时候,平田三郎都极为不配合,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稍微逼问他两句,就大喊大叫发疯的挣扎。
但按理来说能做出那种条理清晰、敢威胁警方谈交易的犯人,不该是这种心理脆弱的货色,或者说这家伙的心理防线应该远比普通人坚实才对。
所以他们怀疑平田三郎是在演戏,目的可能是为了隐瞒更多的事实真相。
这种情况还是要先安抚,放松这家伙的警惕性。萩原研二说道:“由于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是你的同谋主使或强迫你犯案,所以希望你能提供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这是很狡猾的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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