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就此结束,但梁迢又太多不满要发泄,故而,他站起来又坐下去,顺着大衣下摆摸进去,许方思果然开始发抖,明显很害怕这种触摸,梁迢冷笑:“又不愿意了?”
抗拒的动作一顿,许方思迟疑着重复不久前梁迢的话:“你说……不要……”
所以究竟是谁一边说着求人的话一边又不肯付出代价?
“呵。”梁迢伸手抬起许方思下巴强迫他抬头,“所以你又要心安理得,什么都不付出地利用我又一次?”
“……不。”许方思摇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通红,最终又主动扒开大衣领口,露出那副贫瘠的身体主动献身以示他并不是梁迢说的那么厚颜无耻。
可是主动脱掉衣服也一样厚颜无耻。
梁迢一肚子火不知道跟谁发,盯着许方思半天,许方思湿漉漉的眼睛只有很多的悲戚空洞,偶尔有一丁点廉耻和心虚作祟的闪躲。
讽刺极了。
梁迢想问许方思他在许方思眼里究竟算什么,他们那段日子又算什么,最终却只是在许方思再一次把自己脱干净献祭般裸露之后松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告诉许方思他的不屑:“说了,我也没有不挑到这个地步。”
而后,罩在眼前的阴影离开,脚步声远去。
梁迢丢下一句话:“随便找地方住,伤好了就走吧。”
今天这件事,权当又做了一次好人好事。
许方思重新把自己缩成一颗球,弓着腰在温暖的室内、柔软的沙发上飘零,梁迢回房间很久之后,安静的客厅有了啜泣声。
他埋首在膝盖中低声哽咽,为很多事。
离开的许妍,错失的梁迢,许方思破败无序的人生。
哭到最后精疲力竭大概是晕过去了,再次睁开眼是在床上,床边挂着吊瓶,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大概是发烧了,思绪昏昏沉沉,许方思竭力回想睡着之前的事情,只想到他听见靳惟笙跟人打电话说许妍死了就开始头痛,太阳穴像是要裂开,甚至出现幻觉,然后听到靳惟笙一贯含笑温柔的声音:“阿迢。”
一个激灵,转瞬条件反射般紧张起来,紧接着梁迢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来了?”
靳惟笙说:“没什么,有事过来,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
许方思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幻听,靳惟笙真的在外面,他慌乱极了,几乎是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门外,梁迢跟靳惟笙对坐,靳惟笙翘着二郎腿环顾梁迢的家:“好久没见你了,最近没什么工作安排吗?有没有新剧本想拍?缺不缺男主角?”
梁迢神色平静,“没有。”
“怎么这么冷淡?”靳惟笙笑,“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你想多了。”梁迢冷着脸送客,“你不是有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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