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打几个喷嚏后,许方思余光看到地毯下面的纸张,浅棕色的地毯下那点白色很扎眼,他立刻跑过去把那几张纸压到地毯下面藏起来,又觉得不安心,拿出来四处环顾,找可以藏下这几张纸的地方,床下柜子里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放回原地,想了想又摸出来圈了几个地方,对着杂乱的推理叹气。
梁迢心情极差,具体表现在做早餐的时候沉着脸,放餐具的时候动作很重,眼角总在剐人——这个家里能被他剐的只有一个人。
不知怎么,许方思心虚极了,低着头专心洗佐餐的黄瓜小番茄,总感觉‘靳惟笙’在瞪他,悄悄回头,发现‘靳惟笙’移开目光,末了又扭头来剐他一眼,看上去相当不爽。
后背发凉,许方思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靳惟笙’看他一眼不说话,端着豆浆就走了。
许方思端着洗好的小番茄出来坐下,发现面前是他不爱吃的草莓酱。
蓝莓果酱在对面,对面的人拿餐刀剜了一大块抹在面包上,然后很用力地拧紧了果酱瓶。
许方思:“……”
欲言又止几次,他默默吃完盘子里的东西,对面的人又开始收盘子了,动静还是很大,许方思犹豫了下,试探:“我来吧……”
然后得来一个眼刀。
梁迢顶着两个黑眼圈剜了许方思一眼,许方思低下头,不敢看他。
梁迢收了盘子走了,塞进洗碗机之后去了书房,很用力地拍上门,但是那门跟他作对一样,关起来之后又弹开了一些,许方思张了张嘴,将剩余的话咽下去没再自寻晦气,但是书房那人翻书敲键盘的声音莫名地大,时不时丢下一本书换一本,闹得许方思也不得安宁。
他又开始揪客厅那棵发财树,上次被揪掉叶子的地方纷纷发出新芽,掉落在花盆里的叶子居然也扎根了,大叶子上发出圆润的萌蘖,绕在‘大树’旁边,雨后春笋般生机勃勃。竟不知道是这里温度实在适宜还是这株植物太好养活。
“啪!”
又摔了一本书。
许方思尽力思索他不开心的原因,一个分杈快被他揪秃,又开始把揪下来的叶子插进土里,这些要是也生根,这个花盆很快就要看不到土面了。
“阿嚏!”许方思揉了揉鼻子,继续埋土…
忽然——
“药吃了没有?”
语气很冲,叫门口‘栽花’的人动作一顿,许方思悻悻然找到装药的抽屉挨个抠出铝板吞服,书房的人却又走出来翻出两粒感冒药丢在桌垫上,然后冷着脸回去。
许方思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打算吃掉,又一声气冲冲——
“等会儿再吃!”
好的,等会儿。
许方思蹲在茶几前面的地上盯着表等,隔五分钟看一眼书房里,那人拿书遮着脸,看不到表情。
很多个五分钟之后,许方思问:“好了吗?”
那人换了个方向:“随便。”
吃过感冒药昏昏欲睡,趴在茶几上就快睡着了,许方思忽然看见沙发下面的中性笔,这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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