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思支支吾吾:“……嗯?是吗?”他提起来,像是才认出来一样点头:“嗯,对,还给你。”说完纱布就落到梁迢眼前,“喏。”
梁迢:“……”
为了一条纱布差点忘了正事,他抓住丢完垃圾就要走的人:“知不知道你昨晚干嘛了?”
许方思警觉:“干嘛了?”
梁迢逼近一些凝视许方思;“你最好想起来。”
许方思其实很紧张,但是蹙眉认真道:“我在睡觉。”
梁迢:“中间没醒?”
“诶?”许方思心道不妙:梦游的事情真的被发现了?
难道纱布是他昨晚梦游出来拿的?
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怪不得他是这种眼神看自己,试问谁能不用奇怪的眼光看待一个半夜偷纱布的变态呢?
许方思诚恳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下换了梁迢摸不准,许方思低着头盯脚尖:“我不是故意拿你纱布的。”
梁迢:“……呵。”见鬼了。
确定他确实不记得他半夜扯着人的袖子说“你多陪我会儿。”还要自己抱他的事情,梁迢说:“你昨晚抱我了。”
许方思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梁迢继续说:“还亲我了。”
额头贴在一起的时候鼻尖差点就碰上了,鼻尖都碰上,岂不是就要亲上了?
所以他岂不是差点就被心怀叵测的许方思非礼了?
这人做梦的时候都说那种话,给他亲到岂不是让他得逞了?
这算什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许方思闻言如遭雷击,梁迢抓着他步步紧逼:“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算什么?”
许方思怀疑人生半晌:“你……睡觉不锁门吗?”
梁迢下意识:“锁啊。”
许方思愈发难以置信:“那我……梦游还会开锁?”
所以他以前在靳惟笙别墅的时候怎么没有梦游跑掉?
梁迢:“……我们先不聊这个,我们在说你半夜总耍流氓的事情。”
眼前的人看上去很难接受这些事情,但许方思觉得更难接受这个事情的是他,他明明记得自己做梦梦见的是别人,抱的也是别人,怎么就抱上这个人了呢?而且梦里就只抱了一下,怎么还能亲人家呢?亲……还有……总??
是说不止一次?
他很抱歉地看着梁迢,看得梁迢嗓子眼发干。
梁迢深呼吸几次平心静气,问:“许方思,我是谁?”
许方思十分歉疚:“……对不起。”
梁迢的目光逐渐严苛,许方思低下头:“……我。”
这样的气氛下,梁迢意识到什么,他松手了,许方思掉在了地上,第一天见面时候的那种浮躁感再次出现,许方思咬着发白的嘴唇纠结,梁迢以为许方思终于恢复正常了,未免在许方思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的时候他又心烦便提前摸出烟点了一支,许方思垂着脑袋,不到山穷水尽之前不会开口的样子。
梁迢问:“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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