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舒嗯了一声表示知道,然后切入正题:“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关心梁迢的事情,你们自己谈好了吗?”
“什么?”许方思没能明白。
梁知舒端着温度合宜的咖啡抿了一口:“他要订婚了,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将来是什么打算?”
将来。
又是将来两个字。
许方思是没有将来的人,他苦于思考将来,可将来两个字又确确实实横在眼前,叫他不得不做出一个解答。
梁知舒作为梁迢的母亲,作为立场不明的政客问他将来的打算,许方思握紧拳头嘴唇发白,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极度缺乏勇气的人,何况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不仅仅怯弱,还关乎梁迢。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梁迢前一晚那些话,是他的过错,他当年走一步看一步的行为导致他们如今的矛盾,他应该对梁迢解释清楚,还有想争取一下让梁迢再给他一个机会,可是外面挤满了媒体,宾客满堂,这是很正式的一场订婚宴,关乎梁迢的将来,关乎这些名门望族的颜面,而他来这里是为了打断这场订婚宴,甚至有可能破环梁迢的将来,再一次。
对于他的沉默,梁知舒不急不徐:“就目前来看,梁迢的选择对他很有益处,我觉得你是很能安于现状的人,应该不会惹什么麻烦,所以你们的打算是就这么相安无事下去吗?”
外头音乐停顿了一下,许方思抬头,隔着玻璃,梁迢和林昭挽在一起跟人聊天,天作之合四个字出现在脑海,许方思恍惚了一下,梁知舒跟着看过去,也轻笑一声,她没再追问,但是许方思无法忽视梁知舒的问题。
就这么相安无事下去吗?
“我……”许方思心里出现短暂的冲动差点脱口而出,但在梁知舒温和看过来的时候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他怎么可能再说出什么?
他们早都长大了,现实世界相当残酷,并不是动动笔就能主宰是非的童话,爱情是很不必要的东西,他也不应该天真地想要凭借廉价的真心获得什么,即便他在这里说一些至死不渝的话梁知舒大概也只会不在意地笑一笑,说知道了。
这样的身不由己许方思经历过很多次了,沉默的时候只有一种疲惫,早不会再去细想失望是什么感觉,他只是发出干涩的声音:“我不会成为他的阻碍的。”
梁知舒手腕上有一只色泽清润的羊脂玉镯,她握着玉镯转了转,状似了解:“想要离开?”
“……是。”许方思低着头:“我会离开的。”
梁知舒抬眸过去:“但是你是太好拿捏的把柄,我们不能放任你在外面成为要挟梁迢的筹码……何况你现在有腺体。”
许方思觉得他们高看了自己的地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梁迢和林昭各举一杯香槟在人群中穿梭,林昭游刃有余地应付那些非富即贵的权贵。
林昭是助力和铠甲,他却是把柄。
许方思感到绝望,可他无法改变这一切,也不想做梁迢的婚外情对象,他攥紧手心的疤痕低声接近祈求:“我会消失的,不会打扰他,也不会拖累他,只要让我离开就好,我会走的远远地不会再回来,我会的……”
他是最会忍受孤独的人,剩下的时间他可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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