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alpha的力量很可怕,仅仅两拳那个人就倒下了,短暂晕厥之后开始吐血,又是两拳,眼球爆开七窍流血。
血溅了梁迢一手。
闭着眼梁迢就能想起那天的触感,指骨发烫,很脏,腥臭无比,如果有人尸检会发现那人的颅骨肋骨几乎成了碎块,连宁岩也说他太过了。
他本来没想这么做,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苟延残喘的求饶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没有声息,但他耳边一直嘈杂,死人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语无伦次交代许方思是个怎么样宁死不屈的犟种,靳惟笙对许方思做过多少该死的事。
——带许方思回家没几天,许方思把他错认成靳惟笙跪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求饶。
他开始杀人了,那是第一个,之后还会有第二第三个。
他在回家后抱了许方思很久,冒着大雪带他去雪地散步,跟许方思在雪地里谈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只是因为放不下许方思,假装很冷静地要求许方思跟他重新开始。
稍微清明,梁迢睁开眼看到许方思蓄了一层水雾的眼睛,漆黑的眼睛里不止有害怕,还有点担心。
许方思哀然地看着他,仿佛不懂,仿佛洞悉一切知晓他在怎样的穷途中,梁迢终觉走投无路,可是又不知道究竟还要怎么样。
——他担心什么呢?
——何必在这种时候又给他一些若有似无的宽慰?
他抱起许方思开始解那些乱七八糟的绳结,碰到许方思略微鼓起的后颈,皮肤下面只有一个微型的信号发射器。
他后悔地想:早知今日,不如当时错到底好了,反正即便没有梁迢许方思也会为靳惟笙装上这个器官。
抑制剂确实开始失效,梁迢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那种异于其他alpha的易感期的脆弱又要开始,他需要一个肩膀,可是许方思想要离开他。
太令人绝望了。
口水洇湿的深蓝条纹领带被拿掉,许方思被按进怀里勒地胸腔作痛,下意识想拍一拍发出微弱哽咽声的梁迢,可惜他手臂被捆得发麻暂时挣扎不开,只能感觉到拂过脖颈的滚烫气息,洋桔梗的气息浓到令人目眩,梁迢的呼吸让他有一种后颈被烫到的错觉,那个他以为存在其实没有的器官仿佛在发烫。
上一次梁迢叼着他的后颈带着坏心和任性反复啮咬,原本的烟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浅浅的白点。
洋桔梗的气息空前清晰,由于某种错觉和心理暗示,他感觉理智正在被气泡酒侵泡着消失弥尽,可是比起将要发生的事故他觉得梁迢的状况更让人担心。
“梁迢,不要这样。”许方思声音发颤,缓慢伸手环住梁迢轻拍他肩膀,缓声轻唤,梁迢似乎冷静了一点,可是下一秒,他重新用手束住许方思手腕。
许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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