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下一双带了点乌青的眼睛看过来好奇地望着梁迢,梁迢还在研究那份药物检测报告,没什么表情地反问:“有什么可后悔的?”
“信息素失控的情况不是已经在好转了吗?而且,虽然他是beta,抑制剂也能缓解吧?”林昭托着下巴好奇,“只是短期失控而已,我还是头一次见alpha在腺体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主动阻断信息素。”更令人惊讶的其实是梁迢手术的知情书上面家属知情那一栏的签名是梁院长,林昭不知道站在母亲的立场,梁知舒是怎么同意梁迢做这个的。
“我不喜欢抑制剂。”梁迢手里拿着一个抑制手环,新拆封的,编号清晰可见,开机套在手腕上,手环开始工作,梁迢说:“压抑兽性的感觉很差劲,那种感觉就像我的本体是一只未开化的野兽,需要靠抑制剂获得一些暂时虚伪的清醒,心里其实还是那个被信息素控制的怪物——你不觉得吗?被信息素控制的时候,总觉得那个东西不是自己。”
“不会啊。”林昭推了下眼镜啊了一声,觉得梁迢说话有点高深莫测,可能是上一份职业的遗留职业病,他的食指有点无措地蹭了蹭鼻尖,迟疑地问:“难道不是趁着易感期抓紧勾引想睡的人吗?”
梁迢:“……”
他张了张嘴,林昭期待地看着他,像是希望从他嘴里得到肯定,梁迢随即想起这种事情他貌似做过,虽然勉强算是得到许方思准许,但终究是赶鸭子上架,过了之后总要纠结许方思是自己也想还是不得已之下半推半就。
他确实不喜欢失控,尤其在许方思面前。
当然,着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过了会儿,就在林昭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的时候,梁迢忽然说:“他不喜欢我的信息素?”
林昭思考了半天也没想起梁迢还有哪个omega情人:“他是谁?”
梁迢看白痴般看着林昭,林昭更不理解:“许方思不是beta吗?怎么能分辨信息素?”
梁迢自然不会解释原因,林昭好奇的也另有其事:据他所知,梁迢和许方思之间诸多隔阂,许方思甚至可能不知道梁迢做了这个手术,这种情况下梁迢是怎么一点不犹豫地做出这种决定的?
他就这么信任许方思吗?要是许方思辜负了他的信任,他会不会后悔?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就不怕吗?
林昭沉思的时候,梁迢也在观察林昭,同时一些之前没注意的细节浮现在脑海:林昭来他家借宿的那天身上的痕迹、他告诉家里人自己准备订婚的打算时候宁岩的反应、订婚宴那天二人全程没有交流实则暗流汹涌……
他对林昭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跟在他们后面吹着鼻涕泡喊哥哥的小屁孩,后来他在长辈们的安排下乱七八糟地转学留学,堂哥按部就班进部队,只听说林昭跟着舅舅搬出大院,后来联系就少了,再有消息就是两年多以前,林昭从医大考进研究中心,期间没听堂哥说起过,他还以为堂哥和林昭也疏远了。
这两个人有一腿是他没想到的,同时他不大明白,既然有堂哥,联姻的时候林昭何必选自己?
林昭问梁迢怕不怕许方思辜负他,梁迢按着手环的手指紧了一下,笑了一下:“他不会辜负我。”
——许方思从来都是放弃。
但是这次不会了,他们已经说开了,等解决锦时的事,他就要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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