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先笑起来:“我们?”
“我和梁迢?”
许方思点点头,林昭咂嘴:“感觉你没有前几次见面那么好玩了——你紧张什么?”顿了顿,“不会是因为我和梁迢的婚约吧?”
“他没跟你说吗?我们闹着玩的。”
“闹着玩?”许方思重复,虽说梁迢说过他们是各取所需互帮互助,但是林昭语气中有一种自嘲,他觉得奇怪,认真看着林昭,林昭又笑了一下:“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我想救一个人。”
“进研究中心就是为了帮他洗清冤屈,但是我们家说出去好像跟梁迢他们是一个圈子的,实际上都是笔杆子一类徒有清高的虚名,所以进来了也没人给我撑腰……也不会给我撑腰,哪怕我再努力、做出再多的成果也还是被排挤,职称上不去,权限也不够,根本碰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然后我跟梁迢吃了几次饭,被拍到几次之后我提升权限的申请就批复了。”说得兴起,林昭翘起二郎腿,漂亮的脸上哪怕嘲弄刻薄也让人讨厌不起来:“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满脑子热血一门心思就想救一个人,当时觉得自己可帅了,奋不顾身什么都放弃了。”
“结果亲近的人离开了,所有人都对我失望,为了救他众叛亲离,他们都觉得我是执迷不悟。”
林昭近乎单方面倾诉,本以为木讷的许方思不会发表意见,可许方思说:“既然是很重要的人,很想做的事情,就还是有意义的。”
“嗯?”林昭看向许方思,许方思表情认真:“能做成这么难的事情,很厉害。”
林昭愣了一下,紧接着没忍住笑了出来,眼尾有些抖:“要是做错了呢?”
“可是当下做出决定的时候,你一定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也没有办法未卜先知,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阻止和尽力弥补。”许方思说。
“弥补?”林昭重复一声,许方思点头。
林昭觉得许方思是在说风凉话,梁迢完全信任许方思,甚至愿意为许方思放弃象征身份的信息素,许方思当然没有这种苦恼。
“我还挺羡慕你的。”林昭纯粹羡慕道:“什么也不用想,梁迢保护你保护地那么好。”
开解林昭的时候还有话说,提起梁迢,许方思沉默了。
向回准备好了,戴好手套走过来叫许方思躺到床上去,同时要林昭帮忙辅助操作仪器,向回拆封注射器的时候,许方思忽然想到他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了。
大脑在很短的一瞬间被潮湿黑暗的回忆充斥,甚至手臂传来幻痛,许方思一把推开向回朝外跑去,待二人反应过来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自靳惟笙对梁迢说他手上有重要物证之后他就被重点监管起来,到这一天,监视的人换了不知道多少批,问讯的人也换了又一批,他被二十四小时监听,甚至药物辅助、测谎仪之类的东西都用上了,居住过的住所也搜查了一遍又一遍,连暂居过得酒吧也底朝天地翻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就在审讯方焦头烂额、被审讯方痛苦不堪,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靳惟笙看到踏着残雪跌跌撞撞出现在通着电网的高墙下的人。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甚至久违地出现了血液沸腾的感觉,靳惟笙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个身影:“让他进来,他过来我就告诉你们东西放在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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