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不睡你不回,敢情借着醉酒胡作非为。”
林初霁记忆零碎,却清楚看出了谢琰一脸的委屈。
“真不是……”他赶紧开口,“他昨晚没对我干什么。”
谢琰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不放。
装,你接着装,我就知道你那会儿醒着,看我被憋死的笑话是吧。
沈以南站在两张床中间,一副游轮判官的架势,慢悠悠道:“没关系,我们跟他虽然是朋友,但要是对你干了什么法律和道德以外的事,我们一定站在正义的一边。”
“……”谢琰简直无语。
七月也该飘场雪了,他真比窦娥还冤。
林初霁动了动唇:“真没有,是我大概做梦的时候干了坏事,我不记得了,但不是故意的。”
沈以北显然不信:“你看着这么纤细,他一个膀子有你两个粗,看着跟牛蛙王子似的,你怎么可能拿皮带绑得了他?”
“刻板印象。”谢琰轻嗤。
林初霁看他短袖下的手臂,小麦色的皮肤也掩饰不住勒痕,表面还略微有些破皮。看着比自己那晚的下手更狠一点,有些挣扎的痕迹,不严重,只是屈辱。
但讲道理,两个晚上,一人一次,自己都没这么急着生气,谢琰这么豁达的人突然动火干什么。
谢琰斜睨着看他,一言不发。
算了,昨晚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林初霁诚心道歉:“不好意思,怎么做你才高兴?我请你们吃早饭好吗?”
谢琰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高贵且冷漠:“不吃,我去跑步了。”
看起来真生气了。
林初霁有些无措。
“你别放心上,他平时没那么小气。”沈以南打着圆场。
“晚点儿见。”沈以北跟着出门的两人追出去。
林初霁蒙头塞进被子里,反复回忆细节。
也不知道谢琰一脸不爽爱答不理的干什么,不是他先梦游的么,我还大度没算帐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霸道,小气,幼稚,睚眦必报,斤斤计较。
啊啊啊啊怎么还把人家绑起来了。
不行,还是需要道歉。
他从床上爬起来,刚打开厕所门,就见着谢琰匆匆而返。
于是礼貌让开一段距离,轻声道:“你要上厕所吗?”
谢琰瞥了他一眼。
林初霁又说:“我不急,你急你上。”
谢琰:“……”
好,开始对昨晚赤裸裸的嘲讽和羞辱了。
林初霁甚至贴心地补上一句:“要是憋坏了就不好了。”
谢琰幽怨控诉:“你真歹毒。”
林初霁茫然道:“啊?”
这话说完,谢琰两手空空着又转身走了。
出门的时候,门被猛然关上,带上一阵狂风,多少带着点宣泄怒气的意思。
林初霁喃喃自语:“不会吧,生气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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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在中午的时候靠岸了第二个海岛,林初霁骑着自行车环岛逛了一大圈,才在海边又看到了谢琰。
他正跟昨天刚认识的朋友抱着冲浪板在大海里起伏,小腿弯曲,背脊弓起,健康的肤色在阳光下被晒得滚烫,充满了属于少年才有的生命力。
而林初霁拿着两瓶冰过的水,站在旁边发愁。
这会儿示好,最容易一笔勾销。当着这么多人,谢琰肯定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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