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碰到了同学或者老师…岂不是很社死……林初霁很是迟疑。
谢琰看他有些为难,改口道:“没关系,不强求,本来你帮我也只是情分。”
一句话让林初霁成功哽住。
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他站在墓园里的样子,以及他们家墙上兄妹俩孤苦无依的那些照片,心疼,十分心疼。
林初霁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道:“拍,今天周末人少,应该没什么学生。”
谢琰低头点开打车软件:“哪个学校,我现在叫车。”
林初霁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上了贼船的感觉。
车都走了一半儿了,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低声道:“我去我的高中,为什么要穿你的校服,会被揍的。”
“那你回家拿你的,我陪你去。”谢琰非常随性又改了计划。
林初霁心中的那股诡异感越来越大,总觉得谢琰在扮演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角色。
直到他们拿了衣服进了学校换上,终于明白诡异在哪里。
他指着谢琰身上的那件和自己款式挺像的校服问:“你拍我,为什么你自己也换上了。”
谢琰低头看向自己,又看向他,语气挺认真的样子:“我也需要找找高中的感觉,这样才能身临其境的带入,大学生的角度和高中不大一样。”
前两年流行英伦款的校服,各大学校纷纷效仿,于是上衣都是衬衫领带毛衣的款式。
他们俩身上穿的除了颜色,风格模样很一致,的确像是不同届的同一款。
谢琰还有点私心,款式这么像,四舍五入就是情侣款了。
林初霁不太懂,但觉得挺有道理。
大概这就是摄影师的代入感吧。
正好手机震动,他走到一边接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对方说:“您的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比较复杂,需要当面聊聊,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林初霁盯着远处,皱起眉心:“很严重吗?我只是失眠而已。”
“要说严重,倒也还好,没有影响你生活的话其实没有必要非要治疗。”对方解释道,“更多细节,需要拿片子跟你讲,你在网上预约个时间过来。”
林初霁客气道:“行,那麻烦您,我明后天找时间过去。”
他挂掉电话后,看见沈家兄弟拿着相机刚一起过来,正在弯腰曲背相当浮夸地在嘲笑谢琰身上那件校服。
“哎,你们俩今天走什么装嫩路线,搞得我们有点格格不入了。”沈以南啧啧两声。
“刚门卫问我来干嘛的,我说我是学生家长。”沈以北伸手点了点谢琰的肩膀,“来,叫爸爸。”
谢琰懒得理他,低头调试着相机:“叫你大爷。”
沈以北也是不挑:“大爷也行。”
谢琰笑骂:“你是不是有病。”
林初霁怕磨蹭下去时间太晚,从书包里找出后来重新买的可洗记号笔递给他,低声说:“还是先留个跟上次一样的漂亮拉丁文,写好了再拍。”
系了扣,脖颈裸露的部分就变少了挺多,他不得已松了松最顶上那一颗。
再偏过头,袒露出更多的空间给予对方。
“跟上次一样吗?”
“嗯,必须得一样的才有用。”
得到他的同意,谢琰微垂着眼,漂亮的连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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