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是想象跟谢琰摊开讲这件事,林初霁就已经开始觉得头皮发麻。
再回想当初,他口口声声说谢琰晚上试图捆绑自己,就想穿越回那个时候捂住自己的嘴。
啊啊啊啊啊,这真的太要命了。
他真想钻进谢琰脑子里把关于自己的记忆全部挖掉。
“我不是你室友,无法代替他回答。”
魏医生看他表情精彩纷呈,低头敲着诊断,“我给你开点氯硝西泮和阿普唑仑,你拿回去试试,如果有任何不良反应就微信找我。然后建议,加上心理治疗一起,虽然你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但显然噩梦让你情绪不稳,需要疏通,可以吗?”
林初霁点了点头,仍然恍惚,满脑子都是谢琰戏谑的表情。
实在没人商量,病急乱投医道:“医生,问个跟病情无关的话,如果你室友每天抱着你睡觉,你会怎么办?”
魏医生听笑:“你让我站在医生的角度还是朋友的角度回答。”
林初霁结结巴巴:“朋友吧,你设身处地代入一下。”
“仅个人意见,如果是我喜欢的人这样呢,我应该无所谓。如果是普通的朋友,我也不会一开始就揭穿,给他录个十来次的视频,再一股脑拿去嘲笑他,还挺好玩的。”医生慢悠悠道,语气十分腹黑。
林初霁两眼一黑。
这两种情况,一个比一个可怕。
谢琰那么喜欢拍照,不会真拍下来了吧。
林初霁突然回想起船上有人闯进房间那次,谢琰的确是录了视频,还接二连三社死了好几回。
当初还以为是喝了假酒忘记了,现在看来,那次是每个夜晚的常态。
如果他手上握着自己大把大把社死的把柄……
天呐,那和定时炸弹有什么区别。
林初霁浑浑噩噩起身,鞠了个躬:“谢谢您,我去找颗树蹲着自闭一下。”
医生觉得这小孩真是挺可爱的,笑着点出自己的二维码:“加我吧,有什么情况找我就行。”
林初霁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明明是晴朗的傍晚,却觉得晴天霹雳。
社恐究极恐怖事件出现了,梦游到室友床上,谢琰每天早上醒来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心里估计都笑翻了天。
既然他没挑明,应该…不严重。
不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吃了药,以后也不会再发生同样的情况。
林初霁想明白后,强打着精神准备起身,手机一震,是谢琰发来信息。
【蟹老板】:你喜欢什么颜色
【蟹老板】:我准备买套新的床上用品
林初霁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又崩了。
怕什么来什么,买床上用品,他这是已经开始阴阳怪气嘲笑了,因为自己躺过他的床,所以要明示换新的。
专门发个信息来问,还故意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简直就是讽刺拉满。
【lark】:不用不用,你喜欢什么你自己买就好
【蟹老板】:那蓝色?我看你头像是蓝的
林初霁闭了下眼。
好,被他猜中了,以后每次看到他床上的四件套都是一次新的社死。
【lark】:不用考虑我,选你喜欢的就行
【lark】:我送你一套新的吧,多少钱,我转给你,三千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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