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己说的话。
“担心什么?”
“你不是他,也不可能成为他。”
“怎么这么委屈?”政迟觉得有趣,嘲弄地笑了笑。“你想的很对,你确实没他的那几盆花重要。”
“下次不要再这么闹。听话,你要的不就是这个。”他吻了吻殷姚红透的双眼,用手覆盖住绝望的眼神,重新逼近他的身体,满足地听见殷姚因疼痛而细细尖叫。
……
“政迟,政迟……”
殷姚浑身都在发抖,狼狈地求饶。
“我错了,好疼,好疼啊……求你,我知道、嗯……我知道错了……”
别说了。
求求你别再说了。
也许是殷姚抖得实在太厉害,浑身都滚烫,政迟还是心软,怜惜地以吻做安抚,怀里的人吓坏了,挨过严厉的教训,在主人终于重新伸出手的时候,不安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政迟吻着他的唇,轻轻咬他的舌尖,是个甜腻而温存的吻。
殷姚不再流泪,乖巧地张开嘴,伸出手地抱着政迟的脖子。姿态下贱又卑微。
呼吸撕扯在一起,对殷姚来说,这个漫长的吻像疼痛过后的爱抚,让他本能地依恋,继续沉沦。
政迟的体温很烫。
因为从小就怕冷,所以很容易能被烫热的东西暖化。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了瘾,
“我错了……”殷姚喝醉了,哭得脱了水,大脑在酒精和缺氧的双重刺激下逐渐昏沉。
他又忘了。
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哭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政迟要把他弄得这么疼,只迷乱而疯癫地讨好他,惹得男人闷笑,“政迟……再……”
再喊他的名字,带着怒意也好,只为了伤害他也好,只要是他的名字就可以,喊得是他,那么政迟对他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可以。
殷姚想自己还是爱着他的。
许是知道清醒不了多久了,殷姚逐渐地……开始盼望那一天能早些到来,这样他就能早一点解脱,像现在疯疯癫癫的就很好。
没办法,因为真的太疼了。
政迟的每一个吻,每一句情话,和身上留下的伤痕淤青重叠覆盖在一起。
疼得要死。
**
“殷先生,你要重视啊。”林医生说,“虽说不太乐观,但是积极配合治疗,康复的可能性极大。”
他们疗养院是个不对外的机构,每一位患者支付的费用是按年计算的,数目惊人,在这里就职的医护人员有两条核心信念:咨询就诊方面绝对保证患者信息私密性,医疗服务必须要细致入微地体贴患者。
这段时间殷姚一直没有去复诊,以前还会问一下平时需要多注意什么,结果最近开始连问都不问了。
林医生摸不清殷姚的情况,也不好擅自越过上级探寻患者的私事背景。
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这年轻人应该是不想治了。
“我知道。医嘱我有遵,但本来也没有什么治愈的可能性。没关系的,谢谢您,林医生。”
林医生说:“消极对待会加重病情,对后续生活的影响很大,你还年轻……我建议您最好跟随家属来再复查一下,我们会针对您的综合情况来专门安排治疗方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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