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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海的股东,保不齐这人找老婆吹枕头风,徒添莫须有的麻烦。”

“他对我有心思。”殷姚抿了抿嘴,“说的话也难听。”

政迟问,“他说什么?”

“就那些。他说……”殷姚顿了顿,垂下眼,轻轻道,“他说我是男娼,是你养的婊子。你觉得呢?”

殷姚很软,身体软,头发也软,细嫩的发丝垂掉下来,一小簇搔在男人的手上,绵绵的痒。

政迟把握着殷姚柔软的脖子,正在细细抚弄那颗乳肤上惹眼的红痣,听见殷姚问,一时间未置可否。

久了,才谐道,“这么说也合适。”

殷姚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将发丝撩到耳后。

政迟喜欢弄他那颗红痣,也爱摸他的皮肉。

男人的手掌很厚实,少年时曾痴练过火器,留下来几处不太好消的茧,食指内外、左手心都有,日子好过之后富贵了几年,却还留着用手的习惯。

他的颈部被政迟的虎口托起,像只被扼死的白鹅,又像只窒息的灰雁,殷姚轻轻喘了下,转过身抱着政迟的肩,仰着脖子和他接吻。

不哭也不反抗。

今日不像那哀哀怨怨的猫儿,反倒像只百灵鸟,唱得谄媚动听。

殷姚五脏六腑被挤得难受,大汗淋漓地辗转,以往该求饶的时候,今天却情深义重地扑上去,要什么给什么,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不可思议。

“抬头。”政迟要看他的脸,逼他仰起头,额上的汗落在殷姚发间,温温凉凉地一激灵。

殷姚的眼神又空又飘,人也像甜风中臌胀的气球,政迟要他落下他就落下,要他浮在空中,他就从那无根的泥地中变成一缕白雾,腾腾上升。

政迟问他,他就回答。

“最近为什么这么听话。”

殷姚喘着气,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泪,让他的笑容看起来病态又破碎。

他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政迟的手掌,断断续续地回应,“现在这样……你不喜欢吗……我听话,不喜欢吗?”

政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掐住了殷姚的脖子,低声笑道,“喜欢,怎么不喜欢。”

殷姚意乱情迷地回应,行为愈发的荒谬无状,直到政迟也跟着带走了理智,狂性被惹起来,撕裂了殷姚身上的每一道旧伤,伤口流出血,混杂着腥气。

想必是疼极的,可到了殷姚也没落下一滴泪。就在他臂弯里精疲力尽地睡着了,睡得很安静,只有浅浅的鼻息,喷在政迟的肩处。

……

“政迟?”殷姚醒来,急急地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男人眠浅,眼皮睁开也就一瞬间的事,不需要这么推搡,可昨夜太过,政迟最近劳心劳神,见殷姚这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目光一锐,手下意识就往枕头下摸。

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来,江边的房子给殷姚住着,枕头下是不放刀具的。

“政迟!”

“怎么。”政迟按了按眉,窗帘避光,看了手机才知道时间,六点零五。

不清楚为什么殷姚清早一惊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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