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总有点暧昧。
他也不算旁系,是比较亲近的,因此多少了解些。按以前的经验,殷姚把政迟接过去后的第二天,下午之前是打不进去电话的。
政迟还在低头看殷姚笔记本上的涂鸦,淡淡道,“抖什么激灵,有事说事。”
陈韩峰听出来他心情不好,咳了声,说,“戚署说了,事情他了解,这事儿一定会帮到底。”
政迟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殷姚的手账,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日期写着3月23。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两个简化了的卡通小人,画得很可爱,其中一个头上画了恶魔的小角,表情凶狠地在追打一个另一个,被打的那个满头都是创可贴,正表情严肃地撒腿就跑。
从特征来看,怎么看怎么像卡通版的殷姚在追着打他。
政迟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心情松懈下来。
原本焦躁的情绪就这么被抚平,电话里声音听起来都惬意不少。陈韩峰三言两语转述完那边的消息,他乐道,“怎么,不诉他现下收的紧举步艰难,哭赖着让我别为难了?”
本就习惯于这位的阴晴不定,见如今有心思玩笑,他也陪道,“也能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嚒。要说他儿子模样也就那样,好好的二代不做非得跑去南韩唱唱跳跳的,一天到晚不给父母省心。”
“真当他没钱嚒。他那身份尴尬,想往上爬袖子就得紧,不管那真紧还是假紧。”政迟笑着叹口气,“捧出去快十位数,他也是敢开这个口。”
陈韩峰附和,“再往大了他也不敢说啊。”
政迟再不多闲话,问陈韩峰东西拦下了没有。
“贪归贪,拿钱办事他还挺利落。姓白的够阴险,走得是缅北的互市口,当初未申报的药剂就是这么进来的。”陈韩峰冷笑,呸一口,“要不是发现药槽深浅不对,就这么鱼目混珠下去,法院扛不住压力爆出去,当真百口莫辩,这锅政药是背定了。”
“做得这么安静,说明深层还是有政驭的人。能引出来干净处理掉。”
这个自然,陈韩峰应承下来,顿了顿,又试探道,“那越遥……”
现在基本已经能确认,越遥还活着。
……
其实,也不用确认。
越遥一直活着。
当初的事儿陈韩峰知道,也知道的比别人多些,他很清楚政迟为什么是这一番不咸不淡的态度,他只是不清楚政迟接下来该怎么做决定。
当时情况惊险,以命换命,而如今则不同。
如今白燮临把越遥放出来,就差没怼到人脸上挑衅,想也是已经疗好了伤,在明在暗,都虎视眈眈蓄势待发,不知什么时候就凶猛地扑上来,冲着命门死咬一口。
政迟说,“不用查了,不是意外。”
陈韩峰看到那截图不是意外,在布满摄像机的晚宴,顶着那样的一张脸出现。
既然明确是本人不是巧合,那更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
陈韩峰了然说是,几番交谈过后,突然想起一件正事儿,一拍脑袋,“对了,有人要约您的面。”
殷姚的手账政迟已经看到最后一页,内容除了几个构图的脑洞,再就是一些平日干了什么事儿的记录。
手账的后半部分基本都是在写日记。
却很少记录心情。
殷姚只是像做笔录一样写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除了贫瘠到可怜的人际交往,再就是他画画接稿的死线和对面的要求。
政迟合上本子,听见陈韩峰在那头语气有些尴尬,问,“怎么。”
“就是,是殷总,联系了我这边,说……嗯,说有时间约您见一面。”
陈韩峰虽然只是个传话的,但也觉得微妙,老实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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