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像那天,殷姚在床上笑着说自己是男娼的时候。
脸上露出绝望的痛苦,浑身颤抖,在政迟问他恨不恨自己的时候。
那时候他以为,殷姚一定会奔溃地大喊,喊他快恨死自己了。
但他没有。
病态般消瘦的身体只是颤抖着,像一个快碎掉的人,承载着支离破碎的精神,从肉体到魂魄,被他一点点折磨成了这个样子,颜色褪尽,苍白又黯淡。
他该是恨自己的。放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被这样对待都会滋生出无尽的恨意。政迟等他说出那个字。凌虐一般逼迫得他避无可避。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说出那个字。
只是哭着让他不要这样。
就好像,他是真的爱着政迟,爱到愿意做个影子,死去之后也变成越遥的幽魂跟在他身后,承受着一切深爱之人给他带来的痛苦。
爱到说不出那句恨。
政迟的沉默让殷姚只能苦涩地笑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张开双腿呻吟着接受他给的折磨。爱不爱殷姚。
他不知道。
他不爱越遥。
他爱的不是越遥,他爱的是【自己被爱着】这件事本身,爱得是第一次有人将他放置在自己生命之前,病态痴迷他人依赖的自己无法抗拒这个事实,在发现越遥的背叛之后,他其实没有太多别的情绪,只是好奇越遥会如何做选择。
如果他选择自己,那么欣然接受,如果他还是选择背叛,那就杀了他。
最终,越遥选择为别人付诸生命,他扣下扳机的时候实在是失望至极,因为觉得恼怒,所以美化了记忆中的越遥,继而神化了这份其实没什么底蕴的'爱情'。一年后得知越遥还活着的时候,他并不愤怒,甚至没有那么意外。更别提痛心疾首。
他遇见了殷姚﹣﹣像只无畏愚蠢的小动物一般义无反顾地扑在自己身上,那张和越遥极其相似的脸,自然而然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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