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淡淡一笑,“我就说……刚刚确实听见了啊。还和付先生讲,以前一个学校的,两个人不是老同学吗?还以为我记错呢。”
话一出,窃窃私语声更大。
他是嫉妒,这又没什么好遮掩的,但这几天相处下来,不知怎么的,他开始有点恨。
殷姚所受的屈辱,是他求之不得的机缘。
其他人也是一样吧。
虽鄙夷故作清高的,但更厌恶真清高的。
殷姚这番作态,看得他直犯恶心,自己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替多少男人在牌桌上讨彩头,怎么衔个牌,就像是要了他命似的。
一抬头,看见付矜垣眼里还是含笑,对他没有任何不满,心里一喜,更是腰杆硬了些。也是,两句话挑拨一下,又不是害他,能怎么着。
殷姚有些骑虎难下,只缄默不语,很怕严琛又意气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如果政迟生气……
政迟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严少爷当年真和姚姚有同窗的情谊。”
“……”
姚姚……?
按照严琛祖上红到发光的家世,虽然是三代,但后台够硬,在这自然不低任何人一头,便冷硬地回了句,“对。而且关系很好,我们两个当时一整年都住在一起,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照顾。”
殷姚将头扭过去,只当自己听不见也看不见。
“怎么。”严琛拧着眉,又说,“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你能不能先放开他,姚……殷姚明显不愿意,看不出来吗?政董这个身家要什么人没有,怎么也玩起强人所难这一套了。”
说完,室内一片寂静,连窃窃私语都没有了。
政迟思衬着,点了点头,“你说得是。”
殷姚恨不得将耳朵缝起来,听见这一句,一愣,轻轻抬起头,不知道政迟是什么意思。
政迟自然地流露出上位者视下时惯有的宠溺,目光渊深,温厚地笑道,“我也觉得,我实在是强人所难。”
殷姚心中却浮起不安,手攥起来,“我……”
政迟说,“家父与严老先生有过些交情,虽然来往少了些,但既然有缘什么时候交际都不晚。”
严琛不解,“什么意思。”
“我确实很喜欢姚姚。”政迟笑道,“既然严少爷想要,那我就忍痛割爱。让你带走他,怎么样。”
这话一出,殷姚看着政迟的眼睛,周身血抽凉,如坠冰窟。
“什么?”
“不想去?”政迟温和地看着他,眼里却冷,说的话也残忍,语调像是在哄着,“老朋友叙叙旧。严少爷腻了,你再回来,怎么样?”
殷姚只跟着话,喃喃道,“再回来……怎么样……”
腻了,就再回来……?
什么啊。
这是在说什么。
殷姚红着眼,嗓音嘶哑,“你把我……当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对政迟说这句话。
觉得眼睛很疼,干涩地睁大,却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算是从小就爱哭的人,也不坚强,不爱吃苦,受了委屈就那么轻易落泪。
为什么现在哭不出来了呢。
政迟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手似乎要抬起,却并未有举动,他没再看殷姚,而是问,“严少爷,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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