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腕部的青筋紧绷着。
又觉得好像也不必问。
殷姚还是只是不停地道歉。
翻来覆去地说他再也不会了。
“不要,别、我错了,对不起。”
“殷先生……”女佣试探着过去,伸出手轻轻抚了一下殷姚的肩膀。
见他并没有抵触自己,便小心地握住殷姚的手,发现他皮肤凉得让人害怕。
她年纪并不大,当时她眼睁睁看政先生抱着殷姚一跃而下——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害怕被牵连什么都没有做。
至少现在……
“姚姚。”政迟说,“不是你。不是你做的。”
不是吗?
不对。
是他做的。
是他故意的。
是他故意扔掉那些花;是痴心妄想,不然也不会被赶出去,也不会被那样对待。政迟说过,是他自找的。
对。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先过来,好不好。”
政迟还想说什么,殷姚却崩溃地打断道,“不是的,是我……是我扔的,是我扔掉的花,是我嫉妒……我比不上,我哪里都不如他,我知道的,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政迟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每句话像滚了火的刀子割心一般,殷姚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畏惧。宁愿那是恨意,他无法抑制地想要过去,却有人挡在他前面。
“先、先生!”女佣大着胆子,掐着自己手心,语调不稳但态度却坚定,“您别逼他了,给他点时间吧,就放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现在……”
还未说完,却发现殷姚慌张地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不要!别,我不想一个人……”
她惊奇地转过身来,听见殷姚似乎也吓了一跳,烫到似的松开手,“对、对不起……”他眼中又有些茫然,只央求道,“……别赶我走。”
“您在说什么?怎么会赶您走呢,不会的!”
殷姚却像是并没有听见她问什么,只混乱又无措地说,“不要赶我走,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不想去江边……”
“江边,什么江边?您……”缓缓,她才啊了一声,意识到他这是在说什么。
是了,之前……好像是因为殷姚做错了什么事,政迟下了令之后就迁去别的地方,不再住西苑了。
但政先生其实也没有再回来过,这房子空了许久。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搬回来了。
搬回来之后,殷姚的状态就不太好了……酗酒,发呆,甚至会和先生吵架。
她咬了咬唇,安抚似的拉起殷姚的手,“好,不去,哪儿都不去。我送您回家,外面太冷了,先回家吧,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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