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还从没有这么清醒过,不知是不是该感谢越遥选择将他打晕了再掳走。
不然或许到死也在梦中无法自拔。
殷姚回想这几个月来的自己,完全演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让他感觉自己丑态毕露,突然反上来一阵恶心。
他真是疯了。
是下意识逃避也好,将一切推咎于病症也好,似乎都掩盖不了自身软弱又下贱的事实。
殷姚并不理会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政晖,只是自己默默回想先前越遥来找他时说的那些话,他记得越遥提及的殷时嬿。
越遥为什么会接触到殷时嬿,还有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也奇怪,这几个月,政迟宁愿在德国建出一座西苑来,都没法直接回去,说明他应该是回不去。
印象中好像听到政月和他提起过殷城,但毕竟刚刚回复,还没办法将每一处细节都回忆起来,
笃笃。
政晖听到门响,像是比殷姚还紧张,猛地站了起来。
“姚姚?”
殷姚睁开眼,见到来人并不意外……不如说,如果不是他,他反而才觉得奇怪。
殷姚扯了扯嘴角,没有对这个故作黏腻的称呼有任何反应,“白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您还是别这么叫我。”
“好吧,我真是冒昧。”白燮临笑了笑,礼貌道,“看样子你想起来很多事啊。好久不见,休息的怎么样?”又看了一眼在旁边神色复杂的政晖,“别紧张,你也坐下。”
政晖却没有坐下的心情,沉不住气地脱口道,“……我爸爸呢。”
“他还在医院,孩子。”白燮临温厚道,“安心待在这里等他就行,我们的医生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不用太过担心。”
殷姚闻言不声不响地看了过去,见政晖红着眼睛,手指也纠了起来,十分忐忑不安,对白燮临说,“那他醒了吗?已经一天一夜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他会不会死。”
他爸爸?
他喊政迟二叔,那他爸爸就是……
殷姚忍不住问,“你爸爸是政驭?”
政晖小心地点了点头。
白燮临见殷姚这么说,便好奇地问,“看来那时候你晕得很彻底,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
“我确实不记得,”殷姚笑了笑,“也不是很在乎。”
态度敷衍又冷漠。
“很好。”白燮临的眼神深了深,“我喜欢你这样子,这才像当初认识的你。”
意式口音带有浓浓的戏谑腔调,乍一听像什么电影台词,深情又动人。
殷姚轻轻侧过脸,规避道,“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从一开始,白燮临就像个幽灵似的神出鬼没,总是留下些意味不明的话混淆视听,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再加上那时候病情严重,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有时候连家里的佣人都记不清,上一秒还认得下一秒就忘记的事太常见了。
但是。
不等白燮临开口,殷姚却又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弯了弯,“但我妈妈认识你,是不是?你说过,说在大都会晚宴上,见过我的母亲。”
他见殷姚这般,有些许意外,又十分兴奋,热切地用意大利语回了几个是,他说,“她一直都很担心你呢……”
“白先生。”殷姚没有让他吟诗一般浮夸地唱下去,语气温和道,“你不会让我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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