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0(1 / 2)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依恋地揉弄那颗痣,他怕再碰碎了他,动作极轻,像抚摸;看在朗九眼里,又总感觉抚得令人寒颤,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将人活活扼死在自己手中。

被摸醒的殷姚睡眼朦胧地看着政迟,识清那张脸,便解开自己的衣服,懒洋洋地伸出手,似乎要他抱着。

政迟并未将他抱过去,眼中溢出痛苦,是因为他知道殷姚下一句要说什么。

“怎么了,政迟。”殷姚说,“不是来做这个的吗。”

政迟的沉默没让他适可而止,而是火上浇油地继续,“在顾念什么,忘了吗?我是你养的男……”

这时候政迟会让他安静,不然殷姚能轻飘飘地说出更多剜心话出来。

那些话从前政迟自己或许说过,或许没有,但每一句都无法反驳;于是听在耳朵里,总是叫人恼羞成怒,又心生胆怯,于是只撑着床沿,沉默不语地吻他。

动势并不如何粗暴,却在呼吸时迸发出极其浓烈的情绪,因一再压抑克制而浓烈无比。

政迟是权掌自由的,是禁锢着他的;殷姚是被关起来的,被他控制着的。

可为什么,每每到冲突的时候,却反倒像是殷姚牵握着锁链和钥匙。政迟恼怒地吻他,亲吻时却总觉得卑微,像祈盼或在哀求,求他打开自己的笼子。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

“想要录影带,拿去。我给你。”政迟将额头抵在殷姚的颈窝,庞大的身体撑不住了似的,半跪在床下。

殷姚轻轻抚摸着政迟的后颈,“这一点都不值得啊。”

“殷姚。”政迟垂着头,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低吼一般脱力地喊他的名字,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没有人教诲他该如何做,即便低下了头,全然不顾地去找补,像个莽撞无序的蝇虫。

该怎么给自己开脱,该怎么做。

殷姚什么都不要了。

他还是柔软的,手掌冰凉,和以前一样喜欢贴着政迟的身体汲暖,予取予求地张开双臂。

一切都随他所愿,也正因如此他无尽痛苦。

殷姚不想要,是因为他如今再想捧给他的东西,早就已经廉价得一文不值。

他没有要政迟去找殷时嬿,比起不信任,更像是不再在政迟身上寄托任何希冀。

政迟想起从前,殷姚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总带着那些渴求和希望。

小心翼翼地,乖巧又顺从。

一次又一次,被他肆无忌惮地伤害着,那时候他也是这么痛苦吗。

他也是这么痛苦的。

最痛苦的时候,殷姚依旧由自己肆意索取着,凑过来,对他说什么都不要,但是能不能说一句我爱你,骗他的也好。

那时候,他骗殷姚了吗。

骗了的。

“殷姚。”政迟将额头抵在殷姚的腿上,像对着圣像告解的犯人,“如果我现在承认自己骗了你,你可以不那么痛苦吗。”

“你觉得我在痛苦吗。”

“我骗了你。”

“嗯。”

政迟抓住殷姚抚顺他后颈的手,对着他的掌心,低声说着迟来的三个字。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