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刻惺惺相惜。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殷城的语气有些漠然,“好哥哥做烦了。”又淡道,“说到底,妈最疼你,从小到大我被逼着照顾你不少事,也没指望你回报什么,”他顿了顿,“明明不是亲生的,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上心。”
他抬起头,仔细观察着殷姚的神色,扯了扯嘴角,“看来是已经知道了。也好,我承认,确实有自己私心,没考虑什么后果。但你执拗却怪不到我身上,”殷城轻描淡写道,“要怨我也可以,但也得明白,家里这么多年没对不起你任何事,一笔一笔论起来,算两清。”
“哥。”殷姚轻轻地问,“是你,替政驭往国内运的毒,是吗。”
殷城抬眼看他,没想到殷姚会问这个。
还以为这娇生惯养任性妄为的弟弟,会哭哭啼啼地控诉质问,问他怎么毁了自己一辈子。
他不由得有些狐疑,发现许久不见,殷姚好像确实,变了一些。
殷城并未回应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殷姚,只对政迟沉声道,“政董,我来投诚也是为了自保。具体如何,您既然清楚,我也不多赘述。政驭现在失联有段日子了,跟着白燮临生死未卜,我手里的证据够您翻案的。我要的也不多,算不上勒索,您既然愿意见我,就说明有自己的考量,万事可商量。”
殷姚听他这么说,垂下眼,“哥……”
殷城却有些不耐烦,“姚姚,我和政董谈事情,还轮不到你说话。”又蹙着眉,指责道,“你给家里添的麻烦还嫌不够多。”
说到底他也是怨的,虽然是他做的第一个推手,但要不是殷姚自己把不住心,也不会搞成如今这样,是咎由自取。
殷姚听见这句,脸白了白,许久,轻轻道,“说得对,我确实对不起家里。”
“你知道就行了,也不枉费……”
“但是,关于这些事,”殷姚说,“不是哥,自己要参与进这些纷争之中的吗。”
是啊,这一切,说到底,和殷姚没什么关系,是他借着殷姚牵线搭桥,联着政驭做了不少违法违心的事,吃了不少饼。
但谁能不心动呢?要是政迟下去了,换上这人当家,给的就不只是那一亩三分小恩小惠,许诺说以后航线大头全交于他辅佐,一但赌成,身家地位不只一个阶级的跨度。
殷城一愣,脸色有些难堪,“你是说我不自量力?”他上下打量殷姚,忍不住好笑道,“你?”
殷姚没想到他会变得如此之快,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哑然在一旁,由着长久未见的长兄,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眼神里夹杂着无意识的鄙夷和轻视。
政迟见状,心中倒有些后悔。
他没想到殷姚会自己出来,但看着他,却又无法做声指责,于是起了身,抚着殷姚的头发,低声问,“怎么出来了,朗九呢。”
“……”
殷姚并不抗拒政迟的身体接触,但这次却身体一颤,似是想躲,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回过神来,对政迟面无表情地说,“用不着斥责他,是我自己想出来。”
政迟只心疼道,“先回去吧。”语气不免有些强势,“在与不在都差不多,我没想让你参与冲突,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家里人。”
殷姚没有说话。
政迟软了语气,低声哄着,“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嗯?谈完事,就叫他下去找你,到时候想说什么就说……姚姚。”
殷城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逐渐表情开始有些古怪。
殷姚似乎有些不耐烦,大抵是并不想离开;而政迟,却极具耐心地、小心翼翼地,甚至于低声下气地……讨好着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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