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尾椎上的短尾巴软趴趴地垂在被单上。
晏寒声站在郁琼枝身侧几厘米远的地方,郁琼枝似乎能感受来自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体温,他只能小心地缩着肩膀,把身侧的手臂贴在自己身上紧紧的,唯恐碰到晏寒声一丝一毫。
但是他的退避明显没有取悦到晏寒声,晏寒声沉着脸俯下身,轻柔地捏起他的小臂。
受限于生理,郁琼枝的手臂上没有多少健硕的肌肉,流畅的躯体线条在他手心里软若无骨地流淌,只需要轻轻一捏,就能捏碎这脆弱不堪折的骨。
白皙的小臂上,玻璃割出的伤痕边缘被水泡得有点发白,潮湿的水汽包裹着淡淡的血腥味,晏寒声端详着那小小的可爱的伤口,呼吸由轻变重,渐渐变得凌乱。
真的好可爱好可爱,这样美好的伤口为什么会出现在郁琼枝的小臂上,他已经能想象到兔子柔软的皮毛骨肉塞满口腔的感觉,颤栗!可怜的无法逃脱死亡结局的颤栗!
医疗舱的冷光也照到了晏寒声的脸上,浸泡在荧光下的深邃五官阴冷生寒,蛇类幽深狭窄的竖瞳是一道危险的信号,紧盯住弱小的无力挣扎的猎物,冰冷的鳞片等待着柔软腹腔的热血来温暖。
郁琼枝畏惧地后靠,身体完全陷在了他的怀抱里,如他所愿地微微发起颤,眼睛惊颤地睁圆,头上的小兔耳也惧怕地低垂了下来,缩成软软的一团,苍白的小脸怯弱得叫人怜惜。
指腹粗暴地用力摁压伤口,血珠再次从伤口中冒出,美妙又漂亮。
郁琼枝吃痛,轻微地挣了一下,尔后就再没挣扎,只是紧紧拧起眉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忍受疼痛。
可惜郁琼枝无处可躲,只能躲在他的怀里,给予他疼痛的人怀里。
“睁开眼睛。”晏寒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冰冷的命令,毫无感情的声调,让人光听声音根本想不到他居然在做这种事。郁琼枝薄薄的眼皮惊惧地抽动,还是睁开了眼睛。
郁琼枝温暖的皮肉混着温热的铁锈味,完全被掌控无法抵抗的姿态,叫晏寒声越发用力地揉捏郁琼枝的小臂,幻想骨头折断在皮肉下的声音,伤口已经被折磨得糜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沉凝的神情变得轻松,“你很愚蠢,我忍受不了。”
“我一直都教你,”晏寒声眼神微微下睨,以一种极具压迫性的态度严苛地审视着郁琼枝,“面对侮辱你的人,你要让他惧怕你,足够的恐惧,他就不会再敢招惹你。”
“你不应该收下那些钱,应该折断他的手臂,骨头刺破血肉的那一刻,他就会明白,他那双手绝不能随意地触碰你。”
郁琼枝镇定地注视着晏寒声,确定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尾椎上的尾巴不自觉弹起又软绵绵地趴下,兔耳贴着发丝,晏寒声只要稍微低一低头,柔软的小兔耳就会贴到他的下巴上,他就能隔着柔软的皮毛感受到薄薄兔耳内壁上纤细血管的颤抖。
郁琼枝收回视线,低下头,嗓音颤抖温和地回答:“我会被学院开除,然后被遣返底层星球,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晏寒声松开了他的手臂,像是玩厌了一个无趣的玩具,即使这个玩具曾在某一瞬间调动了他的兴趣,在失去价值的那一刻,也会被他毫不犹豫地随手丢弃。
郁琼枝小心地缩回手,小臂上残留着晏寒声勒下的红痕,他生怕晏寒声又要发什么疯,连忙把自己受伤的小臂放到台面上,金属台面两侧立马升起小型的治疗舱把他的小臂包裹住了。
不过片刻,治疗舱急促地不断重复发出“治疗完毕”的声音,治疗舱从两侧收起,露出底下被治疗好的小臂,上面的伤口已经荡然无存,光洁的皮肤上连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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