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支起来的脊背,就被人强硬地压了下去,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郁琼枝的后背压碎,郁琼枝吃不住痛,忍不住哼了一声,条件反射地转回身一个肘击,毫无攻击力可言,被晏寒声轻易地挡下来了。
晏寒声两只手力气大得像铁钳,郁琼枝在他手上就像一只破布娃娃,被随意地抓住领子提起。
两人的距离近到郁琼枝能感受到晏寒声鼻腔里呼出的热气,还有原本看不鲜明的瞳孔,现在也能看得明晰,窄窄的一条竖瞳,冷血动物的兽性标志,经常和传说中的邪魔扯上联系,越看越诡异,冰冷得叫人不寒而栗。
郁琼枝全身软得没有力气,全靠晏寒声一只手提着,一对眼珠不安地颤颤,不知怎么,额头上冷汗簌簌地下,睫毛被打得潮湿,挂着水珠像是哭了一样。
“如果要走就离远点,”晏寒声嗓音如沉木入海,低声的状态里显得有点闷,“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
郁琼枝有点惊讶,眼睛一动不动地安静地看着面前晏寒声平直的嘴角,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凝在上面的水珠倏忽轻轻滑落了下来,落在脸颊上,好像一滴泪珠滴落。
他咬紧牙关,胸腔里浑浊的气体堵在嗓子眼里,让他牙关止不住轻轻打颤,不是害怕也不是愤懑,只是有些不解,有些困惑,他想,为什么在晏寒声眼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目的?
有时候他觉得晏寒声很讨厌自己,不,晏寒声应该是一视同仁地讨厌所有人,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挣扎的蝼蚁,可笑的臭虫,他身上充满了身处顶级的自傲和孤僻。
可能只有各方面和他旗鼓相当的徐骁,才会让他露出和颜悦色的神情,那从不曾在郁琼枝身上流露的神情。
郁琼枝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定下心神,双手握住晏寒声的手,用力一推。
当然没有推开,对方岿然不动如泰山压顶。
郁琼枝闭了闭眼,疲累至极无奈地说:“我现在就走,你放开我。”
晏寒声没有放手,郁琼枝被晏寒声的态度彻底迷惑了,郁琼枝思索了会,开口缓缓说:“我不是故意往这边跑的,我没有那么多心思。”
郁琼枝并不想在这里徒劳地解释这些,他觉得自己还要为自己撤退路线为什么会撞上晏寒声辩解很可笑,但他又不得不做这些,无力地向晏寒声乞求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
晏寒声默不作声,瞳仁倒是恢复成原状了,郁琼枝却不敢看了,头撇向一边,拉出一段皎白的脖颈线条,淡青色的血管在晏寒声的指下缓慢温热跳动。
郁琼枝手那么凉,身上却热得出奇,深藏在粗粝作战服下每一寸皮肉,似乎都是柔软又温热的。
领口被慢慢松开,郁琼枝以为自己会像之前那样倒在地上,都做好了落地的准备,却意外落入了晏寒声的臂弯里。
晏寒声眼神还是凶,他长得本来就凶,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杀气沉沉,他抬起郁琼枝的腿,另一只手穿过郁琼枝的身侧,拖着他的屁股抬了起来,身一低,两只手环抱住郁琼枝的两只腿,把人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郁琼枝趴在晏寒声的肩头,看路面晃动了几下,他紧张地抓紧了晏寒声的肩膀上的布料,小小地皱起了眉头,为难地微微努起下唇,费解地问:“你干什么?”
晏寒声抱着郁琼枝的伤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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